“只我一人?”他声音上扬,带着几分嘲弄,“许清荷又在闹甚么?”
从始至终,殷荣景对秋康盛的态度淡淡的。
“如何,你不喜好这只簪子?”
秋如烟看着镜子中鲜艳欲滴的面庞,不由心神恍然。
她总喜好拿他寻高兴,时不时逗他两句。
降落和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秋如烟一抬眼,便在镜子中看到了身后的殷荣景。
秋如烟欣喜地走到他跟前,“你要跟我去看娘舅?”
“……”他怔怔地看着她当真打扮过的模样,半晌后别过视野。
“许蜜斯闹着要回家,夫人让您劝劝她。”钱松的声音越来越小,“夫人说过几日她母亲会来接她,让您莫要恼了姑母。”
嫁到殷家的第三日,该回门了。
这招非常高超,制止殷荣景被人抱着上上马车。
若不是他是秋如烟的生父,想到她在秋府的遭受,他也不会来这一趟。
但在殷荣景看来,她的各种行动都太越界了。
“父亲大人,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不得不提两句,我不记得三岁之前是如何过来的,但五岁被送到乡间时的事至今影象犹新。”
被钱松推着走出大门的殷荣景微微侧目,低声叮咛道,“再备一份回门礼,快去。”
殷荣景眉眼低垂,有些不悦。
有些事当初没思疑,现在想来,当真是用心险恶。
看着他别开视野搓手指的模样,她心下偷笑。
“你不肯多留的话,我们说说话就走。你如果想,待会儿我们去舒府看看。”
她一口气吃了三个,这才满足地靠在马车上,挑起帘子看看内里的风景。
而薛氏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不过是她无人可依没人护着罢了。
萝卜肉馅儿的,味道很香。
殷荣景的神采绷得很紧,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提及似的。
“你让人去回话,就说我们已经出门了。”
她模糊记得,宿世他因为不测落水,以后不久,秋静姝便回到了秋府。
但本日回门,他要为她撑脸面。
“是秋如烟的要求吗?”赵夫人当即冷眼看向秋如烟,“她对我们不敷正视,混闹也就罢了,殷公子如何也跟着她。”
“你现在嫁作人妇,有些事不能由着性子来。”
秋如烟眸光闪了闪,直视着秋康盛。
“你去见一见也没甚么,获咎了徐家,会对您父亲的宦途倒霉。”
“没干系,我能了解。”这类小事,她底子就没放在心上。
“昨晚……”
“嗯。”他神采如常,“回门礼也多备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