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玉娇滴滴地把垂下的卷发别到耳后,似是有所重视,她一把捏过宁蝶的袖子,“哟,在我这喊穷,你这衣服哪来的?”
鼻端都充满着一种淡淡的竹叶香,这味道过分熟谙,十多年她都记得这个味道,这是霍丞身上独占的气味。
霍丞正在一本一本地翻阅她书桌上的册本,台灯的光芒温和,为他暖色的洋装上添了很多暖光。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出去,窗帘被风吹得舞动,这个房间里总算只剩下她了。
她放下茶盏,瞥见父切身后穿戴中山装的漂亮男人站在逆光处,视野相对,是她率先红脸。
昨晚没有回家,宁蝶身上的外套买来得及换下,还是昨日霍丞送的那一身,她低头打量这衣服,挑选先不说话。
说完她快速地翻开门跑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霍丞已经将首页翻开了,他脸部一僵,随即似水面上的波纹荡开消逝,换上如温暖东风的笑,“陈子傲,你同窗?”
可如许的女人,只要她在,那里都有种家的温馨和结壮感。
回到眼下,霍丞食指上圈着宁蝶的钥匙。
宁蝶大咬一口苹果,“你如果再八卦,我得把你这里的生果全吃洁净。”
“先生请先坐沙发稍候吧,”她唯恐他越雷池一步。
“南边洋货新款,你这件衣服当出去,够你好几个月的开消,”林莱玉媚眼一横,往身后的靠垫躺去,“我晓得你没这么风雅,说吧,谁送的?昨日拍戏,被哪家贵公子看上了?”
霍丞理了理钻石袖口,如有所思的模样,他通身的贵气与这旧色浅显的房间格格不入。
风趣,霍丞回味着刚才的手感,热粥得渐渐喝,不然轻易烫嘴,他不急。
宁蝶一摸手袋,钥匙真丢了,甚么时候他偷拿了她的钥匙?在教她切牛排时,还是送她回家时?
篮子里一共没几个,凭她们目前的家道,读书都是豪侈事,哪不足钱惯零嘴,这生果可贵吃上,林莱玉抢先护食,把生果篮子抱在怀里,“馋死鬼!不准偷食!”
宁蝶眉头蹙得更深,她现在不是宁府的蜜斯,霍丞的胶葛,于他何益?
霍丞此次倒很温馨,重新坐回沙发,视野却始终落在宁蝶的身上。
“诚恳待着别出来!”宁蝶逃开他的束缚,跳下床指着霍丞就道,“别让我妈妈发明你。”
宁蝶还欲说甚么,转刹时被霍丞捏停止段,一个扭转间他将她扑倒在床上,双手扣住她的胳膊,他居高临下地直视她的眼睛,“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当了?觉得我找不到你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