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看到戚景明才想起这事,不管哪个期间,贫民家的孩子要想有面子要想有前程,只要去读书,考上好大学,不,考取功名,也唯有如许,才气摆脱这与生俱来低人一等的社会职位,你想去吗小弟?”
“哎呀滚滚滚,都是你这贱丫头,害得爷都没吃几口糕,再去买一包,你先带回府,”周彦之朝那画春虚踢一脚,又挥手招来小厮,“松明,跟爷再逛逛去,晏七不去是他的丧失!”
“噗…夏大郎…大哥做错了甚么,如许无端躺枪,小四儿你这思惟不可啊。”
“行了,你周五少爷的丫环我可要不起,自个儿好好留着吧,酒也喝了,桂花糕也吃了,我就不陪你再闲逛,先回府了。”晏祁拍鼓掌里的糕点残渣,安闲地理了理衣衿起家。
扔完又心疼那包桂花糕,可还没吃上几口呢,又见那画春吓得瑟瑟颤栗地叩首,周彦之表情愈发不利落:“烦不烦,我娘如何汲引个如许的丫环到我房里,果然是好的都让晏七选了去,到底我是她儿子还是晏七是她儿子。”
这一声“停下”喊得夏豆莫名其妙,她又朝那丫环细心的看了几眼,心想莫不是碰瓷的,喊停下怕她姐弟俩跑了?
这话说得夏豆又心伤又心疼,只好再摸个包子给他:“没事,明天姐包你吃够,固然敞开肚皮吃,今后姐挣了钱你想吃啥都有。”
“不不不,你不是听夏”,夏豆没来得及回话,那丫环已经边点头边今后退颤声道。
“当真?太好咯,二姐你卖酸甜甜的果子,我卖香喷喷的包子,哎呀是不是每天能挣钱!”姐姐说的夏树虽没听全懂,但不影响他的欢畅干劲。
“那没事,到时候让大哥挑担子,我还小,长得高的,”夏树拍拍胸脯:“再说我排行老四,我是夏四郎,大哥才是大郎。”
被驳个没脸的蓝衣公子伸手抬起白瓷酒壶,缓缓倒了满杯酒一饮而尽,才爽声笑道:“晏七,你来这原阳城大半月,家里高低都把你当神仙似的,我训个丫环你也要管,好人都让你给做了,忒不刻薄了吧。”
夏豆看那果子也卖的差未几了,干脆收了摊子,篓子里剩下那点果子全分了出去,特别刚才为她说了话的小贩,店主捧一捧西家送一包的,情面送出去图个你来我往,今后再来可不便利的多。
画春见这桂花糕竟能入得祁公子眼,不由喜形于色的摸索着道:“公子,这时节桂花也开得正欢,用做糕点是好食,用来赏看也是不错的,转头让青鹿给您折几株放进书房,暗香凝神,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