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拽住喝得满脸通红的罗钦,问道:“段大哥哪儿去了?”

罗钦呵呵傻笑起来:“还……还能去哪儿?少……少将军的房间呗!”

段明臣转头看了一眼罗钦他们这一桌,见顾怀清不在桌上,猜想他能够是去解手了,而侯玉坤醉得眼睛都睁不开,整小我却像浆糊一样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顾怀清迷惑的展开眼,发明说话的是一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穿戴一身儒衫,明显是夏季,手里还摇着一柄羽毛扇,他觉得本身是诸葛孔明么?

段明臣实在并不想喝酒,如果能挑选,他宁肯陪着顾怀清,但是作为锦衣卫的头儿,需求的应酬也是没法制止的,何况来的都是疆场上一起并肩战役的兄弟,多年的过命友情,他也不美意义推托,不给别人面子。

段明臣在抽屉里翻了一通,找到了药箱,从内里取出一瓶金疮药,转过身一看,顿时惊呆了。

顾怀清不爱跟这类酸腐文人打交道,拐弯抹角的说话忒累,因而直接问道:“少将军派先生来,所为何事?”

段明臣见状,忍不住提示他:“你背上的箭伤还未病愈,不要喝那么多!”

顾怀清皱眉,仿佛有点听明白了,敢情这刘靖是代表侯玉坤来下逐客令的吧?送他一堆金银珠宝,趁便打发他分开。哼,当本身是乞丐么?

顾怀清的脚步被两个老兵阻了一下,等回到酒宴园地,竟不见了侯玉坤,更奇特的是,段明臣也消逝不见了。

段明臣看他那副模样,无法的叹了口气,道:“你躺好别乱动,我给你拿药去。”

好个侯玉坤,先是派人送珠宝,诡计拿钱打发他分开,好独占段大哥,现在还堂而皇之的把人拐到房里去了!

段明臣想顾怀清能够是去解手了,应当没那么快返来,不如先送了侯玉坤回房歇息,再返来找顾怀清。

顾怀清忍不住哧的笑出声来,道:“中间是何人?”

“他们骗我,说顾将军投敌了,这如何能够?打死我老姜也不信赖!他们放屁!辟谣!都是骗子!”老姜声嘶力竭的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嚎哭起来。

刘靖哦了一声:“我倒是忘了,大人另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信赖能照顾好大人。”

络腮胡感慨道:“也是,大人如此年青,自是没传闻过他的名字。顾炎大将军威名遐迩,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想当年,顾大将军文韬武略,用兵如神,战无不堪攻无不克,鞑靼人一见到他的帅旗,都不敢抵当,望风而逃,乃至鞑靼小儿听到他的名字,夜里都不敢哭泣。在他盛名之下,甚么鞑靼人乌孙人,谁敢犯我疆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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