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模样,倒是个好孩子。”哲哲笑望着她,“你的病好些了吗?”
“是。”
“诶,传闻你善庖厨,那马奶酒你可会煮?”
“是。”海兰珠微微点头,面前的人一身藏蓝便服,头盘单髻,髻上一对金镶东珠簪,圆润的脸上一双精亮的丹凤眼正含笑打量着她。
绰祺扯了扯海兰珠的袖子,低声说道:“我传闻,他们汉人不满我们金人,就常在水井里投毒,在盐里掺拌毒药,将猪毒身后把肉卖与金人,就是想方设法的要我们死,太可骇了!”
“好。”
一旁的绰祺和海兰珠不成思议的看着那丫头,往水井里投毒?这是要吃死全府人吗?何人如此暴虐?!
“十二是十二,十五是十五,这是过元宵,哪能一样?”绰祺皱眉看向哲哲,仿佛感觉她很不成理喻。
海兰珠有些囧,绰祺让她在晚膳结束前一刻钟来,然后在旁躲着,等机会到了,二丹会出来叫她。幸亏这天寒地冻的,没有甚么人走动,又加上入夜,恰好埋没。如有人瞥见她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知会有多难堪。
“绰祺,本日已十七了,年早过完了。”哲哲有些无法,这孩子真是娇宠惯了,父汗、贝勒爷、另有豪格,一个个都惯着她,人越大越难教养了。
“甚么?”
那王姜确是个美人,柳眉杏眼,身材窈窕,一头黑发拢在脑后,被一根蓝丝带悄悄挽着,只是现在有些混乱,蓝袍子上也有几处脏污,像是足迹。
“谢福晋。”
“我说,这大过年的就该好好玩耍,等年过了再说吧。”
“你不是一向爱喝甜汤吗?本日怎地喜好上了茶。”哲哲看了一眼那空空的茶杯。
“拜见大福晋。”海兰珠屈身施礼。
“福晋,瞧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恶主,哪会使唤病人,乌尤塔好好养着病呢。”
“这……”绰祺小脸一垮,想了想,才不甘心道:“好,听福晋的,不带乌尤塔,成了吧。”
硕恩晓得哲哲又要出去,赶紧拿来了兔毛披风,哲哲穿上就出了门,绰祺拉着海兰珠也跟在前面。
“一向在内里?这大冷的天……”哲哲皱眉,“快让她出去吧。”
绰祺嘟了嘟嘴,她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有一辈子那么长。
“呃……那又如何,摆布明日我是要出去的,十五那日的烟花也没当作。”绰祺看了一眼海兰珠,她垂着眸子,悄悄站在那,姿势极是夸姣,就是神采不大佳,唉,看来这病远没有消灭。
“她身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