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就出了会神,直到重紫在她身后悄悄的推了推她。
薛池啊了一声,转而又明白了:“是因天子年幼的原因?”
毕竟曹芮华之事也只在入宫之前。入宫时重重验身,确是处子无疑。天子过问一回便罢,也不必硬要往头上落实顶绿帽。
薛池心道小曹氏同太后一母同胞,当年不想受委曲也因太后之故不得不受委曲,本日不想叨光也因太后之故到处叨光。
薛池再一次感觉先帝可真是够邪魅狂狷的,天子也是说换就换的?
薛池拿了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着头发,不觉得意:“让人看甚么?”
薛池挑眉道:“也就是说铁打的摄政王,流水的天子?”
“可最后令我父亲向融府屈就,以将我送走来悄无声气的压下此事的,也还是我的姐姐……”
太夫人更欢畅了:“明日你们姐妹在外头要一处行动,千万不要使小性子,让外人看了笑话。须晓得融家的女孩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曹氏眼中郁气一散,抿着唇笑,伸脱手来摸了摸薛池的脸颊,轻声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话到末端,又有些伤感。
“我求爹娘,他们说只是一时权宜之策。我求融进彰,他常日对我诸般垂怜,此时也不过是拂袖而去……第一年我怒,第二年我恨,第三年我怨,第四年我哀痛,第五年我期盼……等来等去竟是十八个春秋。”
小曹氏道:“我入融府为妾后,姐姐并未如料想中般复宠。反倒不时被人以此嘲笑。她感觉此事张扬出来后本身必定更是举步维艰。不如先让步,令融府高低必须对此事决口不提为前提。委曲我一时,待她苦心运营复宠,融家又岂敢不识相?
薛池一觉醒来,便感觉融伯府变了风向。
薛池睁大了眼睛,望着小曹氏。
融妙固然不明白当年玄机,但总感觉心惊肉跳,邱氏只得细细的安慰。
翡翠上前几步在太夫人身边蹲下,接了明珠的活计给太夫人捏起腿来,一边低声道:“莲夫人和大女人已是返来了,传闻看着非常欢畅。”
薛池的头发一下断了几根,她木然道:“夫婿?”我才十八岁啊喂!
薛池陪着笑,不知说了何事,重紫立在她身后,悄声道:“让女人明日去尚书府做客呢,是尚书府老夫人的七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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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氏苦笑着点头:“真正触怒她的,是一株千叶莲。当时我大嫂有孕,胎相不稳。千叶莲是安胎圣药,但在有人迹的处所此药早被采摘而尽。好轻易融家名下的铺子收了一株千叶莲,融进彰便取了来予我,好让我回娘家送予嫂嫂。谁知曹芝华亦是胎相不稳,因她万般忌讳于我,此事我和我身边人都不得而知,融进彰此人又非常薄情,从不体贴她。是以她见我欢欢乐喜的回娘家,礼单上又说明有千叶莲一物,今后便与我撕扯开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