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难情境一树寒梅冷凝香,岁月山河难阻相思情深长[第1页/共5页]

错把落英当成心,尘凡一梦笑谁痴。

杨四悄悄将窗子关上,转头深沉一笑:“能叫齐公贤放下身份而求和解的事情,恐怕也只要青衣门了。”

幽州太守府门口立着十几匹快马,在北风中瑟瑟颤栗,纵是好马,也受不住风寒。

“报——”远远驰来了一个身影,因在风雪里驰驱,眉毛髯毛都已经变得霜白。

枫信行的院子里开起了一树寒梅,模糊的暗香伴着寒气钻入肺腑,令人又爱又怕,既想贪婪地兼并那香气,又怕为夏季的北风侵袭了身子骨。

杨尚文见他神采,看着他下认识地悄悄敲击着桌面,晓得他又想起了过往,便起家退到了房外。

旧事不成追,转眼便是悠悠二十载,霜发攀上了鬓角,少年时丰润如玉的肌肤也已经变得枯瘦,一如曾经丰盈而此时干枯的心。

“四爷,”这么多年,齐少忠对他的称呼仍然稳定,“两方都换了主帅,现在还是有些对峙。但更叫人奇特的是,窦胜凯比来接连吃了几个败仗,每次都落荒而逃。”

杨尚文缓缓点了点头:“以是,还是早早步好退路,让各州县的门人都做好筹办才是。”

“这……小的不敢……”宫女恐怕看到了甚么不该看的会被惜琴记恨,胆怯地退了一步。

金陵已经垂垂飘起了雪花,飘飘荡扬,涣散地落在桥头两人的肩膀上。

见惜琴换了装束,宫女半张着嘴,结巴道:“公主……但是,这是苏大人的信……”

“早就该归去奔丧,无法当时幽州恰是最忙的时分,实在脱不开身,大哥来信骂了我好几次。现在这么晚归去,已经是不孝了,还是趁着年关未至,从速归去,也好安排一下府中事件。”青年男人眉头深锁,眉宇间虽是清秀,却因为乌黑而显得刚毅。

杨尚文放动手中茶盏,起家朗声回道“这几日,齐师死了一千人,而窦师常常只是死伤数百罢了——看来窦胜凯是想耗损敌方兵力罢了,窦家是想用‘拖’字诀吧。齐师竟然两次派帅都只是选了毫无经历的年青官吏,想必窦胜凯也看出来齐公贤不欲战事,或许齐公贤现在正在尽力想达成两国和解,但迫于朝纲压力而不得不派兵。我想,齐公贤或是有求于窦胜凯——尚文肤见,三哥见笑了。”

叶寂然迈着妥当的步子,紧紧跟从。

“甚么!”男人惊诧非常,“大哥,如何会?”

得与失,求与放,只在一念之间。

塞北的雪,便如同塞北的人普通,厚重健硕,北风劲吹,卷起的,是成片的雪墙,而不是长久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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