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枫已经醉到看不清面前的人了,借酒消愁,酒不醉人愁亦醉。
苏若枫转过甚正看到伏案而睡的杨尚文,看来也是喝得很多了。
苏若枫,杨尚文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发觉的弧度,的确是个美人。
“回秦王爷,陛下乃是急怒攻心,心中哀思,以是一病不起,此时正等着秦王您呢。”齐公贤低首回报,话语中很恭敬。
或许还是醉了更好,风起云涌,就从这一次相逢过后,完整拉开了帷幕。
而杨纪政现在仍在捉摸那首诉衷情:“‘蒲苇仍韧,君否盘石?’这个‘君’是谁呢?是谁能让天姿国色的苏若枫如此神魂倒置,在这家小小的茶舍当中买醉?”
“噢,”杨尚文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打了一下,上了前去,“三哥,我们这是去那里啊?”暗里里,杨尚文还是管杨纪政叫三哥。
杨尚文策马徐行,为得只是跟上前面不紧不慢的抚玩风景的主子。杨纪政是偷偷来扬州的,这事,连皇上都不晓得。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苏若枫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固然父亲苏宗泽已经瞪了她好几次,她还是不断地喝酒,全然没有了苏府大蜜斯的模样,倒像是“拟把疏狂图一醉”的买醉痴汉,不是痴汉,只是个痴心女子罢了。
杨纪政含蓄一笑:“的确,儿臣是在扬州待了一段光阴,那边公然是风景娟秀,人杰地灵。儿臣此去,还结识了一个不第之士,发明他才调出众,就带着他一同返京了,想举荐他与父皇见面……儿臣还在那边看到了很多朱门大户,怪杰逸闻,公然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啊。”
窦胜凯心中迷惑,不由得挑起浓眉:此人是谁?
没推测这一问,苏若枫转过甚望着面前这个男人通俗的眸子,俄然不知从何提及,只好沉默地抚着墙壁。
建阳帝将手放在唇边,清咳几声,从桌案上拿出一份早已草拟好的谕旨交给了身边的寺人,又转过甚来看着杨纪政:“政儿,这江山,朕就交给你了,明日早朝,这道谕旨就会昭告天下,册封皇四子纪政为东宫。”
不知过了多久,楚韶灵终究扯了个笑,说:“好了,枫儿,再如许下去,我会被你勒死的。”她尽量说得轻松,却几欲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