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高帽子谁不会,皇上一定会究查墨卿染的不敬之罪,但杜宪就不一样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杜宪听墨卿染如许一说公然慌了,他一边在内心暗恼这墨卿染何时如此能说会道,一边忙不迭地请罪。
若能不上朝的话,她也不肯意上朝。她自问能够在刀光剑影中穿越无阻,却实在不喜朝堂上勾心斗角的场面。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也实在是个不错的挑选,费脑吃力地去争斗甚么,实在太累。
让墨卿染这个草包参政议政,天辰完矣!
“辰王爷见君为何不跪,莫非是鄙弃我天辰的法纪?”礼部尚书杜宪上前一步,圆眼瞪向墨卿染,一派大义凛然,朴重有加上态。天辰规定青阶以上的官员免膜拜之礼,在朝堂上也只要杳杳几人,那墨卿染又怎会是到了青阶?
疏忽朝堂严厉的氛围,仿佛真的只是俄然想到随口一问,墨卿染又将视野转向下方殿中的诸位官员,狭长的凤眸中闪沉迷惑,“诸位见多识广,想必比深居宫中的小王晓得很多,那七星阁,当真有这么神?”
东方方才暴露一抹鱼肚白,墨卿染便从冥想中展开了眼。修炼全部早晨,对墨卿染来讲早已是家常便饭,一夜未睡的她不但不感觉疲惫,反而神采奕奕。这便是星力的感化!
“皇上还未开口杜尚书便给本王定下这么大的罪名,莫非是不将我皇兄放在眼里?”
见到这一幕的众臣又是一阵点头。
“既然如此,”墨卿染笑得人畜有害,“诸位都没有贰言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份七星阁的谍报,还请皇上过目!”
固然不晓得这辰王是甚么意义,但想到墨卿染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就了然了。
青木手捧朝服早已在一旁等待。墨卿染奉告她要早朝的时候,她也狠狠地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这三年墨卿染从未主动碰过朝服,乃至从未体贴过朝堂之事。独一一次上朝还是五皇子即位的时候,而那天她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睡着了……
看出了这一点的墨卿染不给面子地喷笑出声。
墨卿染嘴角的招牌笑容扬起,斜睨了一眼仿佛不卑不亢的杜宪,眼中的似笑非笑竟令贰心中一颤。还没等他弄清楚这类令人胆怯的感受是从何而来时,便闻声一个清澈而带点懒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本来是留给摄政王的,而天辰摄政王空缺,多年来这个位置一向空着,现在竟然让墨卿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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