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灵？卫清墨先是一阵惊奇，随即又回过神来。他倒是忘了，顾侯府另有一名被赶削发门的前嫡女，姓顾名芳灵。
但是顾长临现在的模样，卫清墨只要在疆场上才看到过。那是一种杀伐狠绝的气势，饶是他也得顾忌三分。
孙敖恰是卫清墨的亲娘舅。而万威将军，则是顾长临和顾芳灵的外公。
顾长临的沉默，卫清墨挑选了疏忽，一味持续说道：“想来阿谁时候的朕也真是胆小妄为，不过八岁稚龄就想要跟从娘舅上阵杀敌。当日雄师已经解缆，朕被拦在宫中不得出门。朕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摆脱父皇和母后安插在朕身边的保护，悄悄尾随在了行军步队以后。”
阔别已久的热烈情境，冷着脸单独坐在一旁的顾长临显得特别格格不入，煞是显眼。
玄元二十五年，万威将军战死疆场，凶信传回郾城，引发一片哗然。勇猛将军孙敖临危受命，仅带着一队亲兵赶赴边关，不但力挽狂澜，还成为了郾国继万威将军后第二个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盖世虎将。
卫清墨话语尚未说完，看似走神的顾长临猛地转过甚来，神采间尽是猜疑。
“mm。”顾长临性子冷酷，向来寡言少语。若不是问话的人是卫清墨，他不会照实相告。
卫清墨沉默。跟顾长临结识这么长时候，顾长临鲜少情感外露，彻夜倒是变态了。愈乃至为了顾芳灵，顾长临多次不顾尊卑跟他呛声，毫不粉饰对顾芳灵的保护。这点，倒是跟传言不符了。
历经一年半的浴血奋战，卫清墨和顾长临不负众望的大获全胜，将怀着狼子野心的敌军远远摈除出郾国国土，强势弹压敌国签订下永久臣服郾国之条约。
顾长临没有应话，就仿佛甚么也没闻声，视野飘向了周遭的黑夜深处。
玄清三年十月初十，卫清墨和顾长临带领雄师班师而归。没有急着封功论赏，两人不约而同赶往顾侯府。只是待他们行步仓促的推开顾芳灵小院的门，满心希冀化为一片片冷刀，见血封喉。
停顿半晌，顾长临抿抿嘴，神采不自发的放柔：“灵儿，臣的mm是灵儿。”
卫清墨的态度，顾长临从很早之前就晓得。阿谁时候的顾芳瑶还不是晋王妃，没有卫清墨这个太子的帮手，不成能顺利嫁入晋王府。阿谁时候的顾芳灵也尚未嫁给陈君宝这个伪君子，没有晋王妃的推波助澜，定然不会落得本日的地步。
如果旁的府宅家事，卫清墨不会多言。但是顾长临身为顾侯府的下一任当家，本该是晋王妃顾芳瑶的坚固背景，对顾芳瑶的态度却仿佛稍显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