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山东总兵苏邦政也遭了“池鱼之殃”,一块粘乎乎的猪皮“趴”在他的鼻梁上,一块瘦肉则“堵”住他的耳朵。
血水、酒水淌了一地,把个厅角弄得非常湿滑,也非常好闻。
厅中响起的是陆四的暴喝声。
李延宗不太喜好用刀,出去的部下刘晓亮将他的红缨枪递了过来。
佐领齐泰一见这架式骇了一跳,从速拔刀带着几个亲兵挡在额驸前面。
“娘舅,是直接吊死吗?”李延宗问道。
因为没有兵器格挡,苏邦政情急之下一把拉过中间的济南知府钟性朴推了畴昔。
不想柏永馥竟摇了点头,看向那出言不逊的丘八,用下官对下属的语气恭敬道:“总督大人说的没有错,如果我们不剃发,事情真的很难办。”
全部济南城中此时都有喊杀声响起,镶红旗的汉军、山东的绿营兵无一不遭到了进城淮军的攻击。
柏永馥不吭声。
苏邦政、钟性朴、丁大年等清方官员都叫这一幕惊住,苏邦政更是下认识拔刀,却想起本身压根就没带刀来。
既是大清臣子也是摄政王远亲侄半子的石华善那里还能坐得住,气的桌子一拍“扑通”站起,指着劈面一个手里正拿着半边猪蹄的柏部军官怒喝一声:“敢对摄政王不敬,我砍了你!”
诈降?!
饶是王鳌永在明朝做巡抚,在清朝做总督,多少也带兵上过疆场,可每次都是远远观战,那里如此近间隔的目睹这血肉横飞场面,整小我是完整吓得瘫软在地,两股不竭发颤。
石华善没想对方会使“暗器”,“叭”的一声被猪蹄正中他额头,把个额驸弄得一脸油渍不说,光秃秃的脑袋上还叫“盖”了块猪皮。
“混蛋!”
泛着寒光的刀刃鲜血直滴,倒是再也抽不出刀来。
一刀又一刀。
总督大人的好弟子、大明朝的历城知县、大清劝降济南城的有功之臣、大顺新任命的济青防备使朱廷翰大人倒是悄悄的将凳子今后边挪了挪。
陆四顺手拿起桌上筹办的一块毛巾擦了擦脸,刚才猪蹄啃的太香,弄得一嘴油。
一开端内里传来的喊杀声让他燃起活命的但愿,但跟着喊杀声的不竭减弱,然后几名背上插有镶红三角小旗、浑身浴血的亲兵被一大帮手持大刀的“明军”逼进大厅中后,额驸晓得他跑不掉了。
有一股四五十人的汉军非常固执,守在城门处搏命抵抗蜂涌攻来的淮军,并且试图突破淮军重围挽救他们的额驸同佐领,但始终被淮军压抑在城门处没法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