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四百弓骑立时将马弓斜向半空,用力拉弦,松弦。
脚夫们惊住了。
地上的持刀大汉趁着辫子兵被马队搅乱的空当,发着吼涌上来。
明军降人呆住了。
蹄声和着鼓点,鼓点和着蹄声,碧波高壮,浩气荡扬。
一根根齐眉铁棍砸向那些试图抵挡的汉军,“咚”的一声,当者不是脑浆碎裂,就是骨断手折,涓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带来的不止是清冷,不止是扬灰,更是如远处天涯传来的闷雷声。
马蹄踏下,肠穿肚烂,一片血花。
陆四奋力推开牛大和刘二,将手中斩马大刀狠狠插进地下一具真满洲大兵的口中。
鬼面小将的红缨小枪再次举起指向火线的满洲兵。
“哒哒”、“哒哒”...
“进!”
“杀!”
落空仆人的战马被氛围中的血腥震慑,望着那些面戴鬼面的怪物,植物的本能促使它们阔别这块是非之地,撒蹄四奔。
没有堕入坑中的汉军旗辫子兵惊呼东看,孔殷勒马欲迎敌。但是拥堵的步队底子发挥不开,那些用大刀在砍他们马腿的淮贼步兵如潮流般死死拖着他们。
那一刻,残存的真满汉军无不想到了一片石。
“是我那外甥!”
“天命在我!”
从疆场上空看下来,又如同一片稻田被从中收割了一块。
败了?
没有喊杀声,没有惨烈的斗争,有的只是人仰马翻。
横冲直撞。
劈面数十骑马汉军只觉刹时一股强大的冲劲向他们袭来,在他们惶恐举刀时不是整小我向后飞去,就是像被人拽住双腿猛的往下拖去。
天亡大明!
“马队,马队!”
肥胖的皇太极一边捂着正在出血的鼻子,一边在侍卫推扶下爬上战马东奔!
“嗖嗖”声中,四百枝羽箭飞向火线半空,继而如泼雨般俄然坠下。
武装到牙齿的淮军具装重甲百人队,如入无入之境将劈面汉军辫子兵尽数撞飞,冲阵数十丈内如麦浪倒伏,横七竖八躺着上百辫子兵。
“进!”
“举!”
刮风了。
汉军炮队的炮手们怔住了。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有中脸孔,有中四肢,有中战马。
虎曹之名也在满洲传诵。
满身重甲,面罩狰狞鬼面的百人队呈现在清军视野中时,就给那帮陷于混乱和搏斗的汉军辫子兵极大震惊。
一百根齐眉铁棍一样也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