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得本身的阿玛阿巴泰已经死在顺贼手中后,岳乐的脑海中就已经构思了这个大胆设法。
“就这么办!”
身受重伤的鳌拜已经将手头上最后的力量,由弟弟卓布泰统领的300名正黄旗精锐马队全数押了上去。
世人听的都是心动,细心一想还真是如岳乐说的这般,是以突围南下胜利的能够性的确不小。
并且大清现在不比畴前,真就他们这帮人保了太后、皇上到了漠南,那漠南诸部怕也不会再当他们是主子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对于鳌拜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底子就冲不出顺军的重围。但是明知持续打下去他们会死在这里,鳌拜还是毅无反顾的决定战役到底。
岳乐却说有地可去,一是能够去尚在清军节制的遵化,而后从遵化出口外去漠南蒙古。
在诸王贝勒被顺贼威势吓坏,竟生出屈意迎降顺贼的动机,而汉臣祖大寿对太后出言不逊也未受任何惩罚以后,一些忠于大清、忠于天子的满洲将校们再也没法忍耐,他们堆积在一起,群情激昂之下筹办兵谏,誓与滦州共存亡,哪怕城中二十万族人尽数玉碎,也要以鲜血保卫大清的庄严。
无疑,滦州那边底子没有给鳌拜他们这些有血性的懦夫半点援助,乃至连帮忙他们管束顺军都不肯做。
沙河里的尸身让鳌拜痛心,也让他绝望。
沙河。
满洲不是没有血性之士,即便爱新觉罗没有,爱新觉罗的主子们也有!
“只要我们行动够快,速率够快,顺贼必然反应不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凸起重围。”
岸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盔甲,撕烂了的旗号东倒西歪的插在地上,偶有无主的战马收回几声嘶鸣声,提示着人们,这里还是疆场,战役也还没有结束。
可胸中的血气却让他强撑着站起,紧握着长刀死死看着远处正排成麋集阵形向他们推动而来的顺军。
遏必隆也负了伤,但和鳌拜一样,他的神采很果断,望着远处正在列队向这边缓缓压过来的顺贼,遏必隆的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神中尽是复仇的火焰。
镶红旗甲喇章京浑塔悲忿的一拳砸在桌上,他是建国五大臣扈尔汉之子,父亲于太祖年间的荣光决定他这个儿子只能战死,而不能跪着向尼堪乞降。
“鳌拜,冲不畴昔的,再打下去就死光了!”
毕竟,蒙前人当年同明朝一样都是满洲的死敌。
因为,他是大清的忠臣,他是满洲的懦夫!
“恰是因为太大胆,我们不敢去想,那顺贼也必然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