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总不会真的要给咱家那帮亲戚封官吧?那帮人可不是仕进的料子,你前天在吏当局时不是说过选官任官,宁肯让一家人哭,也毫不能让一省一府的人哭吗?”
广远有些难以了解老爷的设法。
陆四解释说就是大顺公事员教诲班。
你不能因为人家在大街上喊一句我要当天子,就真把人家砍了吧?
广远在边上看的真是一头雾水,正想问老爷在干甚么,他老爷却叫他去把礼当局侍郎冯铨叫来。
“是这个事理,不过这些人不是外人,都自家亲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就是想仕进嘛,给他们官做就是。”
“老辈人的设法实在是好的,深思我们爷俩人丁薄弱,家里出些人来帮衬我们一把,这不是甚么好事。”
必定不算!
陆四表示门外侯着的老寺人魏良臣将方才制好的《天下舆图》取来。
陆四又问:“那你晓得我家有两百多个亲戚也过来了吗?”
这幅《天下舆图》是陆四在宫中找到的《坤舆万国全图》根本上仰仗印象一点点弥补绘制完成的。
冯铨一愣,这事他真不晓得。
正在礼当局衙门忙着筹办监国即位典礼的冯铨见少都督亲身来找,从速丢动手头的事屁颠屁颠赶来武英殿。
冯铨赶紧点头道:“晓得,晓得。”
广远深思老爷讲的有事理,就他爷爷那脾气,如果晓得侄子不给面子害他丢人,怕是能气得跳运河。就算不跳,弄不好也打死不见这当天子的侄子了。
并且,真要就这荒唐的事刨根问底,最后科罪的恐怕是他陆广远的爷爷、二爷爷、三爷爷。
陆四笑呵呵的丢了根烟给广远,广远却顺手给了高进,他才不抽烟呢。
陆四顺手将本子放下,问冯铨:“你晓得我爹将近到了吧?”
但不管远的近的,听过的没听过的,这些官职都有一个共同点――不在大顺节制区。
律法定的是已犯法,而不是设想罪,或是未生罪。
真照你说的做,别的且不说,你爷爷同三爷爷他们那老脸往哪搁?内心又如何想?万一想不开老哥三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我们可就追悔莫及喽。”
舆图取来后便在大殿中叫两小寺人摊开,陆四则拿了笔和纸在舆图上看一会,顺手写一些。
不是!
冯铨就爱听监国唤他“老冯”,听着亲热。
老爷的一句“吹牛不犯法”让嫉恶如仇的广远哑巴了。
冯铨表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