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南先看向雨中衣衫尽湿的姜昀,微微勾唇,安抚地说,“我来了。”
谢期南起马到她身边,把一方素帕塞进囚车,“侯爷,先擦一擦。”
“刺啦”一声,刀出鞘了。
姜昀抿唇,思路庞大地接过。
雨水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马蹄声终究在雨里清楚起来,恭王勒马大喝,“姜昀,你通敌叛国,现在证据确实,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姜昀眼中一亮,转头看着翻身上马的青年惊诧不已。
姜昀侧头看她,眼里的讨厌逼得程心月慌乱躲让开视野,姜昀收回视野懒得看她,只问,“证据是甚么?”
此人是谁,为甚么一眼看出来了,不会是诈她的吧?她的房间不能搜,内里另有……哎!
“刚才看着往这边来的。”
“来这边,有足迹。”
姜昀推开虚掩的柴门,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姜昀抓过一小我反手抹了他的脖子,手上发力推倒在地,飞腿一踢,将剩下的人踹在墙上,滚落下来后捂着心口不断咳嗽。
姜昀走出去直直地跪下去,“开审吧。”
恭王还没有说话,谢期南先开口了,“侯爷还没有科罪,仍然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军侯,诸位还是谨慎服侍吧。”
“就在进门右手边的青花瓷瓶底下,用《庄子》的书皮包藏!”程心月早有筹办,这些话方才业已被问过了,她对答如流。
连尚书将信递给谢期南,“你看看,这是你在行的。”
谢期南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这才看向恭王,举起手上明黄色的圣旨,“杜大人,我奉陛下之命与大理寺,御史台一道主审姜昀叛国通敌一案。劳烦王爷改道,送疑犯姜昀前去刑部大堂受审。”
“我不是已经把姜昀通敌叛国的证据都交上来了吗?为甚么还要搜?”姜昀那狼心狗肺的表妹程心月在一旁急得跳起来。
姜昀当场一滚,软剑被她的内力所控,悍然笔挺地插进男民气口,半晌,男人挣扎两下不动了。
那重新返来一次的意义是甚么?再受一次不白之冤?
门外的人声越来越近,她闭了下眼,死力调剂着呼吸,筹办一击而中。
她实在没有想到本身会重生返来,还是这个要命的时候,恭王派人追杀她,只待擒住她就说是惧罪叛逃,府上阿谁狼心狗肺的表妹帮着恭王做局,要踩着她的骸骨上位。
姜昀背对着空巷,甩了下刀,血珠在地上敏捷散开,雨水打在脸上让她视野有些恍惚,现在的雨仿佛小了一点。
“王爷放心,鄙人身子还撑得住,何况经我之手,没有疑案。”谢期南声音冷酷,却分毫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