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笑歌也没有走远,未几时,两人就回到了金杏酒楼。
大老板面前的桌案上满满的堆着的满是大鱼大肉,显是正筹办大快朵颐。他见了笑歌,浅笑着略略站起来欠了欠身,但是手中的筷子却没放,筷子上还夹着一块肉。“许三娘子,鄙人真是久仰大名了啊。快请坐,请坐。”
那大老板听了开朗的哈哈大笑一声,侧头对身边的年青男人说,“阿诚,想不到天下间竟另有和你普通的恶棍小儿。”
果不其然,皇天不负故意人,是鱼儿终究中计了!笑歌不由在心中仰天大笑三声。
“三娘子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看准的。”
“你这瘟生脾气,看你今后如何娶到婆娘!”大老板瞥了阿诚一眼,笑骂一句,然后持续对笑歌说,“三娘子莫要见怪,这小子说话一贯没遮没拦的。我可不叫大老板,我姓郑,单名一个康。不过厥后出来讨糊口的时候,又蒙老迈赐了“信义”二字。这十几年,跟着年事痴长,身边兄弟也就给面子称我一声义哥。小娘子如果不嫌弃,能够跟着他们一起如许唤我。”
大老板一下乐了,一筷子菜都送到嘴边了又愣住了,“这倒是新奇。想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不好好待字闺中,学些女则女戒,刺绣厨艺甚么的好寻个快意郎君,怎地倒想来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做些铜臭不堪的事?”
她心下暗道,传说中的暗盘老迈,莫非不该是身边跟了一堆小弟马仔的吗?又见这大老板的模样,脸孔温和,一点也没有凶恶气味,胖乎乎的,有点酒糟鼻。如果不晓得的人,大抵还会真的觉得他只是一个浅显的酒楼老板吧?
笑歌一下子愣住了,她千算万算与这大老板见面说话的景象,却如何也料不到他竟然一上来就如此奸刁的来这么一手。
“甚么大名不大名的。你们这些小辈啊,年纪悄悄的,如何尽喜好学那些江湖老油子的客气话。既然久仰,你倒是说说我叫甚么名字?”
笑歌当下也不推让,欣然应允,只奉求小冬哥另委派一人去绣坊帮她乞假。
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辨白是笑歌早就筹办好了的,大老板听了也似是很有些动容,毕竟他后生时也曾是苦出身,那少年时吃不饱饭的痛苦,就算厥后他吃遍山珍海味,珍羞好菜也难以弥补,不能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