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年钟六娘子的大哥媳妇马二娘子却不晓得在哪间庙里烧了高香,中了城中新开的那家“鑫义柜坊”的头奖。这头奖的金锭先不说,首要的是不但免除三年的“储耗钱”,还按月息两厘倒返利钱。
“临时非论做亏蚀买卖是否为悠长之计,单只看面前,三娘子觉得谁会为这三十文‘储耗钱’所惑而转投我们鑫义?”
周世显又说,“三娘子可看本日草账,撤除因着关老爷的面子存出去的那两笔款项,数量尚可一看以外,剩下的都是些零散小钱,一个大户也无,满是些妄图蝇头小利的小民。”
只可惜在柜坊大闹一番,最后在那姓周的掌柜那儿碰了个软钉子返来,甚么着数也没捞着。
除了开业头旬日以外,接下来鑫义柜坊可谓是门可罗雀,并无多少买卖可做。
鑫义柜坊开业连唱三日大戏,另有那“存钱有礼”的活动搞得热火朝天,仿佛成了克日趋州城里大家丁耳相传的一件盛事。虽则是费钱赚呼喊,但这头炮终究也算是打响了。
“周掌柜言重了,莫慌,许三亦只是一时髦起。”笑歌忙扶住他,笑着说,“我这江湖后代脾气,倒让周掌柜看笑话了。不太小赌怡情,玩玩亦无不成。如果许三输了,那么就将那头奖的金锭赠送掌柜一枚。可如果许三赢了,可就得费事周掌柜日日劳累,为我们鑫义鞠躬尽瘁了。”
只是买卖却毕竟不是看热烈,还得日复一日的渐渐堆集。正如周世显所说,柜坊归根到底做的是一个信誉买卖,一个新柜坊不靠时候,很难在短期内博得世人信赖。
“非也,蚕农们身无长物,就算他们不足钱存储,但他们卖完丝后即会返乡,而鑫义现在并无气力大开分号,单只益州城这一家,小农们存取不便,就算他们想占这个便宜,亦没有体例。”
笑歌笑了笑,“周掌柜但说无妨。”
周世显没有直接驳斥笑歌不收“储耗钱”反给利钱的设法,只是侧面阐发此路不通。毕竟他也还没摸清面前这位女老板的脾气。
“是吗?”笑歌莫测一笑,“不知周掌柜可有兴趣同许三打一个赌?许三我赌不出一月,这些中小丝商就会本身奉上门来,踏破鑫义大门。”
本来她发明这马二娘子的头奖,不但能本身得利钱,还能包管三人在鑫义开立户头,享用划一候遇。
钟六娘子想着自家的钱存其他柜坊不但没利钱拿不说,还要倒给钱出去,这一来一去就和马二阿谁贱妇都差了几个朱钗的钱了,内心就更加不是滋味,当场就在家里同马二娘子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