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刘行冷着脸,大声说道:“我不是妖人,我乃是豹林谷弟子,奉宗主老种相公之令前来太原城给王禀、王总管看病的。你们再要难堪于我,担搁了王总管看病,谨慎都要人头搬场。”
不可,果断不能让这黑大个有机遇靠近本身。看来,也只能拿着鸡毛适时箭,用宗主的令符震一震他了……
北宋,靖康二年。
“那里来的妖人,竟敢豢养蛇虫、放蛇咬人!”在五步外站定身,黑大个脸上多出了几道像是被鞭子抽过的青淤陈迹。他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举刀对向刘行先是骂过一句,接着吼道:“兄弟们,给我上、缉捕这个养蛇伤人的妖人呀!”
看到刘行手中的令符,再听到刘行的话,黑大个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奸笑着说道:“老种相公的威名是如雷贯耳,可他是京畿河北制置使,俺们这是河东、不归他管。墨客,你拿着鸡毛适时箭,想恐吓爷爷?做你的春秋大梦!”
“行个便利?”猎奇中,守门厢兵头子脸上浮起了怪笑:“别人都在想着逃出城去,你却要进城,还想要爷爷给你行个便利?墨客,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过呀?下来,王总管和张宣使有令,谨防金狗细作、收支城都要严格盘问。”
在黑大个一只手已经抓到衣衿时,刘行大喝一声:“金奴,咬他、抽他!”
太原城西门前,一队大宋的兵士正在城门哨卡前对收支城的人群停止着盘问。不过那些人群与其说城收支城、实在更该说是出城的人群。
就在城门前的宋军兵士们神情庄严地盘问着出城的人群时,身上长衫尽是灰尘、骑在肥胖毛驴上、一副墨客模样的刘行来到了城门,哨卡前。
心中晓得对方实在就是在装腔作势、借机宣泄,刘行淡然一笑道:“这位哥哥,请恕小弟无礼,我还真不能让您随便盘问。”
这些人都是在逃命,因为几天前,太原北方最大的樊篱雁门关先被攻破,接着女真人攻占了代州城。再接下去,两天前女真人已经攻破太原北面最后一个流派忻州,眼看着雄师就要杀到太原城来了。
厢兵头子标行动,早在刘行预感当中。这些厢兵,说好听点是兵,实在都是一些军役。他们常日里随军做的,都是些杂役干得活计,受尽禁军的逼迫。现在这好不轻易逮着机遇到城门前来,不如许放肆放肆地宣泄一下,那才不像是他们的行事气势了。
他这一声吼,九个已经存眷二人的厢兵当即拎起刀子从拒马前面冲了出来。眨眼间,刘行便被九个厢兵围在了垓心,九把明晃晃的刀子一起对准了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