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人的嫁奁票据,二太太不是早见过了吗?
岫烟笑道:“我已经晓得你的来意,正有几句要紧的话先叮嘱你,免得在你们女人那儿露了马脚。”
紫鹃沉吟半晌:“你说二太太叫你记下女人的嫁奁票据?”
“女人住在*馆的时候,二太太就叫院子里的洒扫婆子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宝二爷一日去几次,甚么时候来,甚么时候走,二太太比谁都清楚。厥后女人待嫁住在了老太太的后罩房,二太太就要拿银子拉拢我,叫我偷偷记下女人的嫁奁票据。我晓得这事儿办不得,死活不肯,二太太威胁要将我做的事情奉告林女人,我内心怕了,这才承诺在福瓶上做手脚。可紫鹃姐姐你信赖我,我只是想混过这一关,并没有害林女人的意义。”
紫鹃起家就要走,藕官却一把抱住了紫鹃:“好姐姐,我晓得本身罪无可恕,可请姐姐必然听了我这几句话,给林女人个警省,我便是走了......心中也无憾了!”
岫烟借着这个机遇把紫鹃高低打量一番,遂笑道:“才看过藕官了?”
她回身又在架子上拿出一块姜黄色的抹额,“我头两日为宋夫人做的,工艺有些拿不脱手,万望夫人不要笑话。”
门外的美樱与几个小丫头端着东西出去,岫烟便指着她几人的手中之物和宋家管事妈妈道:“这是我们自故里子里产的各色果子,还请几位嫂子带归去给夫人尝尝。”
高太太娘家是四大刺绣世家,她自小见多识广,能被高太太看中的东西,多数不错。
打头的管事妈妈接过东西,不住啧啧称奇:“连瓶子也是如许金贵,怪不得我们老爷爱的跟甚么似的。”
幸亏宋夫人也没提,她尽管与娘家弟妹道:“此次你带了夙玉归去,叮嘱她父亲,别刻薄了孩子。是我没帮上忙,将来她父亲如何怪我,我只应下就是。”
她忙撇了藕官在屋,回身去寻邢岫烟。
且说这四人打道回府,拿了邢家与的东西去见宋夫人。宋夫人正与娘家来接高夙玉的弟妹说家常话,两位少奶奶也跟着作陪。
“你们十几个女孩子当时候分给大家,女人只把你当个小孩子,并不非常用,每日任由你在内里玩耍玩耍,你瞧我和雪雁哪个说了?现在再看,跟了史大女人的葵官,三女人的艾官,东府珍大*奶的茄官......哪个另有安逸日子?都在各位女人们身边谨慎当差呢!是你本身觉着那样闲散的日子不好,主动跑到我这儿来讨差事做。我们也从没把你当外人,可你做这事儿,真叫我们心寒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