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面无神采:“诚恳诚意?”
“对劲,对劲极了,陛下真是会安排,晓得臣字写得好,当真详确,察看入微,最合适做掌记这类事了……”钟唯唯用最竭诚的语气和态度感激他,“臣正担忧做浅显宫女会被人欺负呢,多亏陛下大人大量,不但反面臣计算,还委以如此重担。您放心,臣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急您所急,想您所想,免除您的后顾之忧。”
窦芳道:“是没有人住,你想搬过来?”
“算你另有自知之明。”重华朝赵雄图一抬下巴,赵雄图怜悯地看向钟唯唯,清清嗓子:“钟唯唯听旨……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朕念其一片忠心,特封其为正六品彤史,赐彤管,掌记宫闱起居及内廷燕亵之事,钦此。钟彤史,谢恩吧。”
钟唯唯无所事事地转悠了一圈,按着端方去尚仪局拜见下属。尚仪局共有一正一副两位尚仪,掌印尚仪窦芳畴前和她有过交道,传闻她来了就迎出去:“真没想到你会到我这里来。你的袍服穿戴一时半会儿做不好,要委曲你了。”
钟唯唯当初就很恋慕永帝期间的两位彤史,真是有钱又有面子。她摸一摸头上的木簪子:“我得把我之前那根玉簪寻返来,一根玉簪换两个馒头,都把我当傻子整呢。”
赵雄图不欢畅:“陛下没骂错你,公然是得寸进尺。”
“你有事理没事理?”赵雄图也不欢畅:“我如果你,就好好想想如何才气让陛下没那么讨厌你!”
钟唯唯害臊一笑:“哪能呢,民女充其量只能说不丢脸罢了。”
“你本身留着吧,我怕我有十个脑袋都不敷砍。”赵雄图看着她直感喟,提点她:“陛下的旨意已发到各宫,你不消再担忧出门遇鬼。”
宫人抖抖索索地畴昔,跪地上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钟彤史饶命,小人有眼无珠……”
“甚么乱七八糟的。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丢脸死了。”重华阴了脸,不肯再多看她一眼,赶苍蝇似地赶她走:“退下!”
钟唯唯感喟:“不是我想本身找罪受,我实在是担忧小棠啊,她尚且不知死活呢。”
重华就和没闻声似的,钟唯唯还要再求,他径直起家走了。钟唯唯把气全撒到赵雄图身上去:“你欠我情面呢!好好想想如何还吧!小棠如果如何了,我和你没完!”
赵雄图见她不觉得然的模样,欲言又止地叹口气,问她:“您和陛下做了多年的同门师兄妹,好歹也有几分香火情,如何就走到这个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