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甯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冷静用饭。
霍冬一下一下地抚着八戒和婉的毛发,酸楚痛苦齐齐涌上心头,难受得没法言语。
“我仿佛放了两次盐。”严甯揭开锅盖,一边拿锅铲翻着锅里的红烧肉,一边咕哝抱怨,“都是你啦,跟你说着话我就忘了……”
四目相接,她冷,他热。
霍冬一边冷静听着内里严甯和迟勋的互动,一边用纱布胡乱地缠着本身受伤的手。
能够行动太大,她一不谨慎身子就歪了一下……
看着看着,他的内心不由出现一阵难过,双眼渐突变得酸胀恍惚……
呯!
细细咀嚼,然后她也学他的模样砸了咂嘴。
迟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他从胡思乱想中唤回神来。
她的声音很低,和顺轻巧,很明显,她并未曾因为他的呈现而坏了表情。
当时他不珍惜,感觉她那是率性的表示,可现在……
霍冬始终一言不发,面无神采地低着头,持续往另一个杯子里倒酒。
霍冬僵立在客堂里,垂眸苦笑,没法转动。
“捆紧点……啊!太紧了,你要勒死我么?”
“坐下!”悄悄摁着严甯的肩,他可贵霸道地号令道,然后伸手去拿汤碗,“我去盛。”
酒瓶一向在霍冬的手里捏着,未曾放下过,迟勋酒杯刚空,立马又满上了。
霍冬置若罔闻,目光一向落在严甯的身上。
迟勋没辙,洗了洗手,朝着客堂走去。
“好。”迟勋点头,然后端着汤碗去了厨房。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即便看不清也舍不得眨眼,唇角缓缓勾起,苦笑伸展。
而现在……
他一动不动,不接医药箱,也不说话,就死死看着她。
迟勋翻开医药箱,拿出碘酒和药棉,昂首却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鹄立在原地。
固然她现在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她去拿医药箱,他则乖乖站在客堂里,等她。
迟勋哭笑不得。
他拿了两个酒杯,再拎上本身带来的酒,回到餐桌上。
无法,迟勋只能把药棉用碘酒浸湿,然后回到霍冬身边,筹办给他洗濯伤口。
无需迟勋提示,在严甯抱着八戒向客堂走去的那瞬,霍冬就像是被她勾走了灵魂似的,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身后。
“没事——”她挥手,想甩开他的手。
这下换严甯和迟勋双双看着霍冬了。
“我——”
“我去吧,你脚不便利。”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本身,他浑身高低都满盈着一股为情所困的寂然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