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
迷含混糊之际,内心还想着,明天一睁眼,就能看到师父该有多好?
俩人熬不住打起了打盹。
姨甥俩绝望地下山。
顾逸风醒了,说:“我背她吧,她从小就娇气得要死,除了家人,不让别人碰。恰好又跟狗一样警省,睡着了都分得出谁是家人,谁是别人。”
墨鹤倒好,跑到这荒郊田野,找洞天福地修炼。
这小姨上辈子必然是烧了高香,才投得这么好的胎。
厨房有碗有米,另有火炉,炉子里燃着通红的炭。
陆恩琦手指用力捏着那封信,“你不拉拢,我也会喜好上他,我画的第一幅人像素描就是他。我记不清他畴前说过的话,却记得他的脸。那张脸是我的梦中情脸,标准的建模脸。”
这一等,就到了下半夜。
山上信号不好,没法上彀。
顾逸风困极了,和衣躺到床的另一头。
顾逸风乌黑的大眼睛影沉沉地望着火线,语气降落,“他也不要我了。早知如此,就不把你们拉拢到一起了。任何事,一旦掺合上男女之情,就变得庞大。”
陆恩琦拨通顾逸风的电话。
她不顾年老,拔腿追上去,一把拽住陆恩琦的手臂,“不准走!你给我回家诚恳待着!”
顾逸风道:“公然被我猜中了!我师父躲到他师父的家了!”
华琴婉盯着垂垂消逝的车尾,又气又恼道:“那但是你的宝贝女儿,你就这么放她走了?天下那么大,你让她去哪找墨鹤?找多久才气找到?一个月?三个月?一年?三年?一辈子找不到,她还得搭上一辈子?”
顾逸风暗道,得嘞,对师父的哺育之恩,全回报到这个小姨身上了。
两人沮丧地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去三个路口。
将近上车时,顾逸风和陆恩琦转头,恋恋不舍地瞅一眼,看到的还是绝望。
顾逸风对保镳们说:“行李箱里有睡袋和被褥,你们睡睡袋吧,留两小我轮番值班就好。辛苦你们了,陪我们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享福。”
陆恩琦将那两行标致的楷体字,几次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心伤。
山上是那种未经补缀的原生态风景,并不规整,却很让人很放松。
车子开走。
山顶中间有一处古旧的屋子。
顾逸风从兜里取出墨鹤的信,交给陆恩琦。
屋里就统共就两张床。
陆砚书摸摸她的头,语气暖和,“不管你做甚么,只如果对的,爸爸都支撑你。记着,爸爸是你永久的后盾和港湾,有事必然要奉告爸爸,不要瞒着,也不要单独承担。爸爸经历的事多,主张比你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