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他曾无数次坐在车里,盯着那扇窗户发楞。
再不走,他怕本身节制不住情感,更怕本身会脱手。
接连三天,云瑾受不了,对顾谨尧说:“阿尧,你去把那小子绑返来吧。那么大的个子,在车里一蜷就是一整夜,腿都伸不开。一早晨就罢了,接连三晚了,白日他还要事情,身材如何吃得消?楚韵都把男朋友带回家了,他这是何必呢?”
顾骁嗯一声。
不等顾逸风开口,那男声兀自说:“楚韵已经睡了。她倒时差,好不轻易才睡着,有事请明天再说好吗?”
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么柔嫩甜美的女孩子,一旦下了决定,心竟然那么硬,一刀斩断统统,连点和缓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顾谨尧微微一笑,“早就没有了。”
双腿坐得发麻,他几乎跌倒。
他抬头望着楚韵的内室。
哀痛的男声如泣如诉,“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豪情,拜别了才感觉刻骨铭心。为甚么没有发明遇见你,是生射中最好的事情……”
玄色的越野车隐在路边的车群里,如一只困乏的兽。
未言悔怨,字字悔怨。
眼圈一点一点变红,顾骁没忍住,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韵房间的窗帘拉上了,灯灭了。
顾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