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云抬头望着顾逸风，满眼惭愧，“你归去吧，我不能和你走。我走了，我爸妈我爷爷奶奶没法向你家人交代。”
顾谨尧面色凝重，终究只是抬手在她削薄的肩上拍了拍。
顾逸风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我在想，如果我得了我爸曾经得过的躁郁症，我爷爷会不会去求你返来？听我姑姑说，当年我爸犯病，我爷爷怕我妈分开，吓得要死，谨慎翼翼地哄着我妈，就差把我妈当活菩萨供起来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顾逸风的号码说：“逸风哥，下雨了，你旧伤未愈，身材不比平时，快回家吧。”
目送司机把车子开走，顾谨尧才返回家。
顾逸风挂断电话，人却仍然不走。
顾纤云很想承诺下来。
顾纤云内心模糊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