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对她求而不得,她对元峻求而不得。

路过一家读中学经常偷偷去的烧烤摊,秦悦宁把车停在路边。

秦悦宁等了他一会儿,见他没开口,没话找话:“你外公年纪应当不小了吧?你妈是独生女,你和你大哥都从政,你外公的公司现在谁打理?”

元峻报了公司地点。

事理她都懂。

“算是。”

秦悦宁去了隔壁省的县城,把元峻堵在他放工的必经之路。

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乱糟糟的,比她此时的表情还乱。

裙子还是极新,明显平时不如何穿,来见他时才穿。

揍就完事了!

元峻拿眼角余光打量着秦悦宁。

她解开安然带,偏头瞟着元峻,背今后一仰,长腿一伸,凶巴巴地威胁道:“说吧,好好说,说不好,我把你剁了扔海里喂鱼!”

说好的明智沉着,不能失态,不能失态,她在内心一遍各处默念,丢甚么,都不能丢老顾家的人。

把车开到江边一处僻静幽林处。

可惜,人算不如天年。

她本就清癯的小脸,比半个月前更瘦了些,头发长长了,不再是之前的超短发,身上穿的是他那晚送她的连衣裙,脚上是他送她的鞋。

停着一辆玄色轿车。

没事问这干吗?

秦悦宁眼神直而硬地瞅着他,“好,你有种!”

恰好秦悦宁也是硬碰硬的脾气,婚后不得每天打翻天?

她开车直接截了他的车。

这类遗憾的,憾然的痛,揪着人的心,进不可,退不舍,急得人抓耳挠腮,如软刀子割肉,非常折磨人。

元峻却没下车,明显另有话要说。

司机见机不对,赶紧下车,跑到三十米开外。

秦悦宁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道:“去哪?我送你。”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车,扬长拜别。

“报地点。”

现在明白了,不管爱与不爱,不过是不想心中留有遗憾。

走宦途的人就是爱打官腔,说个话云山雾罩的,不说明白。

拢好裙摆,她侧着腿,拿起一瓶啤酒刚要喝。

虞城跑到她面前,拉了马扎坐下,解释道:“我不是用心跟踪你。我哥比来公司不是忙着上市嘛,我们公司早就上市了,有经历,我过来帮帮他。恰好路过,看到你,我刚开端还不敢认,没想到真是你。”

这类家庭出来的男人,打小养尊处优,性子要么傲,要么挑,眼里容不下沙子。

秦悦宁猛一扭头看向元峻,“元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浑蛋?”

他那话是几个意义?

内心想,这就是现世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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