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听着这话,有抱怨他之意?
他仓猝叫人找来酒房办事职员,翻开房门。
等灵车、寿衣和棺材等接踵送到的时候,沈鸢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他扭头对秦漠耕的保镳说:“昨晚喝完酒,他还好好的,如何说死就死了呢?”
明天早晨,他还和他喝酒谈天,高谈阔论,说谈笑笑。
秦野点点头,“别太劳累,办功德就归去。”
保镳道:“秦老先生说,他是大限已至,命数到了,跟和你喝酒没干系。等沈女人到了,我会跟她说清楚。您放心,沈女人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您能遵循要求,把老先生的骨灰同您父亲葬到一起,她不会闹的。”
眼白已经发灰,眸子瞪得大大的,神采乌青乌青的,非常吓人。
除了腿脚不好,他脑筋清楚,吐字清楚,精通风水,深谙堪舆之术,白酒还能喝八两,肉也能吃半碗,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啊。
他赶到的时候,秦漠耕已经硬了,躺在山脚下烧毁的草棚里,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好,有事让人打我电话。”
这么轻易死的吗?
沈鸢泪流成河,“我要我爸!你还我一个活生生的爸爸!”
手机里传来沈鸢的哭声。
在这儿华侈了太多光阴,他不想再担搁下去。
上官岱暗道,这个小老儿,早不死晚不死,恰好死在这当口!
他神清气爽,心对劲足,吃完早餐,哼着曲子去旅店后花圃里漫步了一圈,这才返回旅店。
谁知敲了好几遍门,没人应,打他手机,也没人接。
手机那端传来秦漠耕保镳的声音,“上官先生,我们家秦老先生昨晚归天了。”
又是掐,又是喂,沈鸢终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