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几次,云恬终究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秦总,比来几次项目谈判,都没看到你,你很忙吗?”
“我想起来了,我包里有烫伤膏。”云瑾拉着他的手,缓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下酒菜太好,你喝得更多,花生米咸菜配黄瓜,方才好。”
顾谨尧自成年后,哪被人如许和顺地庇护过?
秦野从裤兜里摸脱手机,黑屏了。
顾谨尧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开车来到目前醉。
两瓶红酒下肚。
获得鼓励,云瑾不由得冲动。
顾谨尧帮她倒了杯白开水,在她身边坐下。
顾谨尧抬眸看向云瑾,“你亲手煲的?”
秦野接过来,喂了一声。
“喝醉了,还得我拖你。你跟我差未几高,死沉死沉的,当我是免费劳力吗?”
顾谨尧推了椅子,站起来,把她迎到沙发上,“想喝甚么?”
“目前醉。”
“还行。”
想打,又感觉拉不下架子。
顾谨尧扫他一眼,扶起他的手臂,“别做梦了,我看不上你,走,回屋睡觉去。”
手却被秦野一把抓住,“小鹿。”
顾谨尧这才想起,昨晚扶秦野时,脖子被他不经意间抓了一把。
孤单,孤傲,冷。
“去刷牙。”
顾谨尧应道:“普通,不管是贵的,还是便宜的红酒,后劲都大。”
她绯红色的唇,吹出来的风很暖,带着淡淡的暗香。
秦野漱完口,扭头看到他,不由得心生打动,“阿尧,你如果个女的,我铁定娶你。”
正暗自迷惑,陈年旧事了,他如何晓得的?
云瑾翻开保温桶,一样一样地往外拿,“我煲了人参鸡汤,配了珍珠米饭,和一样小菜,不晓得你喜好不?”
人真是奇特,之前相恋时,想她,只是绵绵长长的思念。
秦野捏动手机,好不轻易鼓足勇气,拨出鹿宁的号码。
顾谨尧拿起座机,听筒里传来一楼前台甜美的女声,“少董,楼下有个很标致的女孩子,拿着保温桶,说要给您送汤。我像打发别的寻求者那样打发她,可她非让我给您打个电话,说她姓云,说您听到这个姓,会让她上去。”
她翻开包,从内里拿出一管烫伤膏,挤出褐色的膏体,往顾谨尧泛红的手指上涂抹。
顾谨尧瞥他一眼,故意想逗他,“你昨晚抱着我,死活不肯放手,非说要娶我。”
顾谨尧扶着秦野进屋,问:“你沐浴了吗?”
喝醉了的秦野,脑回路和复苏时不太一样。
顾谨尧嫌弃地瞟他一眼,“洗过澡了就睡床,没洗就睡地板,想甚么呢?想得还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