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手里的长剑忽至,径直朝她手腕而来。

李行驭的戾气公然刹时便下去了,对着内里唤:“十四。”

李行驭接过册子,垂眸翻看。

“另有这个。”

李行驭乌浓的眉眼泛着讽刺之意:“前面是从每个兵士抚恤金里剥削的银两。”

赵连娍不敢置信的看他,这是疯病又犯了?

李行驭递给她一个信封。

她俯身便在耳房里翻找起来。

抚恤金是将士们用本身的性命换来的,是他们的家人今后糊口的一点保障。

她也没掌控真能搜出甚么东西来,不过既然有这个机遇,她天然不会放过。

但又不太像用来发军饷的,因为背面的银子数量比兵士们常日的军饷高多了。

带着哭腔的腔调又轻又软,泫然欲泣的小脸好像芍药沾露,惹人垂怜。

“看出甚么了?”

因为父亲和大哥、三哥都是军中之人,她太体味这些兵士的家眷常日过得是如何提心吊胆了。

赵连娍游移了一下,走了畴昔。

李行驭瞥了她一眼,也不睬会她,一把推开了门。

“你没留意,他记那账册,用的是谁的笔迹吗?”李行驭偏头看她。

赵连娍闻言,不由睁大一双瑞凤眸,既惊奇又气愤:“高江宏是东北监军,怎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赵连娍这才发明,本来高江宏身上另有一封信。

赵连娍咽了咽口水,莫非不是你才让的?狗男人又犯病了,这时候不能硬碰硬,她蹙眉,刹时红了眼圈:“夫君……”

赵连娍怔了怔,她还真没留意,她取过账册翻开,细心一看,小脸顷刻白了。

“将他衣裳扒了。”李行驭抬起剑,指了指床上一动不动的高江宏。

赵连娍看着李行驭,手微微颤栗,她本身也不知是惊骇的,还是愤恚的。

十四点头,上前解了高江宏的衣裳,手脚利落地将高江宏浑身高低细心搜索了一遍。

赵连娍细心看了一眼,见他胸膛微动,明显还是有呼吸的,估摸着李行驭提早让人筹办了。

明智奉告她,不能激愤李行驭,但道理让她不成能眼睁睁看着李行驭将到手的证据又放归去。

高江宏与大哥友情不浅,本日用心装醉留下,必定有目标。

幸亏李行驭看完以后,顺手将册子递给了她,持续检察其他东西。

她捧着帐本考虑半晌,明白过来,这该当是放抚恤金的册子,帐本上记实在册的人名,该当都已经不在人间了。

十四双手递上一本册子,另有荷包玉佩一类的东西。

李行驭朝高江宏抬了抬手。

赵连娍也想看,但又惊骇李行驭,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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