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含混糊地下认识翻了个身,视野里一眼瞧见坐在桌边的人,神绪刹时回笼,一秒复苏,仓猝撑动手坐起家。
江四爷胸膛里震出低饶笑声。
江四爷没看她,视野还在打量屋内陈列,缓声开口道:
思及他先前说了,三餐都要留在她这儿。
见他枕着臂,高大颀长的身躯矮榻上抬头半卧,一条长腿半支着,另一条腿都耷拉在矮榻外。
姰暖不安闲地抬手,推开压在发顶的那只大手,犹自因为他上一句戏弄的话而羞恼。
姰暖背过身去,盯着床内壁幔怔怔入迷。
姰暖脚下不由后挪了半步,镇静地昂首看他一眼,又忙垂下视线,悄悄摇了点头。
江四爷端坐在桌前,正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箱子搁在北窗下的博古架旁,中间就是矮榻。
正阖着眼微微拧眉,却闻声床榻的方向传来翻身的动静。
“我没...没想!我...”
“要不要午歇?有了身孕,要吃好睡好,这气候正合适犯懒。”
心境展转,江四爷就这么盯着姰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强忍住伸手捏她一把的打动,回身提脚走出了屋子。
他抬手,非常天然地揉了揉小女人发顶。
江四爷睨着她,“你不困,也是午歇的时候,养胎就有个养胎的模样,难不成干坐着一日?”
清甜的桂香满盈在鼻息间,甘香绵密,是她身上的味道。
是睡着了?
他都表示的挺直白了。
“我...我不困。”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