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微微提声,打断她,“不管此次,我和四爷能不能扛畴昔,如果安然回到云宁城,我也不能带着你们!”
……
她冲柏溪睇了个眼神,柏溪点点头,回身下去安排。
柏溪,“…四爷呢?”
车速开得缓慢,约莫两刻钟后,几人被奉上专列。
姑母顿时有些急,“暖暖…”
“等动静…”
她不太担忧,但就是内心还像压着甚么。
柏溪拧眉,“等甚么?等人?等动静?”
姰暖刚强地点头,“我要等四爷,我听他的,不消担忧我。”
汪恒疾步奔进院子,神采庄严地催促姰暖。
东南军势盛,必然要撕咬下南线,那无异于对火线的阳城虎视眈眈。
“四爷留了这么多人给我,我没有甚么可担忧,他没让人带我分开,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她睡到日上三竿,再醒来时,脑筋里非常腐败。
“到底这是做甚么?四爷有甚么安排?直接送夫人回云宁吗?那这边…”
仿佛被她压服,姑母和表姐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不要等我,姑母,表姐,这世上我和哥哥,只要你们这几个亲人了,我给你们筹办一笔钱,带着孩子,能躲多远躲多远,做笔小买卖。”
“若实在不肯,等战事畴昔,再返来就是。”
姰暖很安静,看着他们喧华不平。
“拿着钱,找个安稳之地,做笔小买卖,好好过日子。”
姰暖微侧脸看了看她,心说,她模糊是懂的,但也不好说。
他撂下话,仓促下了列车。
既然人都撤走了,必定是前头顶不住了。
“夫人!这仗都还没打过来,为甚么就要散人?”
柏溪过来讲车备好了,她才收敛思路,站起家。
“暖暖,是不是战事不好了?可还没听到枪炮声,为甚么就将统统人都撤走?”姑母惶惑不安地迎上前。
柏溪在走廊上堵住汪恒,抬高声诘责。
表姐夫徐庆抱着四岁的女儿,看了看两个没主张的女人,微微皱眉。
当晚,汪恒便安排了人,护送几人赶往阳城。
到了阳城,才是两军真正决死斗争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