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近两月,江四爷如果厚颜无耻,真不想担这份任务。
“唉~,有项冲安设你妹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先给我看看伤,一会儿我再领你去见她。”
她得将先前陌生的课业再复习一番。
书院因为烽火停课,再过个三五日,便能规复如常。
天气阴霾,噼啦一声电闪雷鸣将屋子照亮了一瞬。
杜审没理睬他,只上前勾住姰恪脖子。
刚在桌前坐好,便听窗外‘哐当’一声。
可他不是借药逞凶之辈。
“姰女人,请随我来。”
疏忽文管事,项冲摊手接过家仆递上前的伞,上前向姰暖表示。
“很快,我很快!有丹药!”
“你安设吧。”
她哥哥不在家...
固然先前剑拔弩张的,可江四爷既然出乎预感的留下了姰暖,这多数是得认下她肚子里的血脉。
他瞧着清癯文弱,力量倒不小。
——
她是真的很怕,捏着药瓶回身看过来时,那张小脸儿白得毫无赤色,小巧娇小的身子颤得短长。
现在她总算胜利留在了帅府,沉重紧绷的神绪刹时放松,甚么都没想,她就伸直到床上睡了一觉。
杜审舌尖儿轻顶腮侧,抬手揉着脖颈,偏脸对项冲睇了个眼色。
姰暖抖着身子,内心怕得很,胡乱点头。
姰暖屏息后仰,腰身抵在书桌前,光芒虽暗,但充足能令她看清近在天涯的脸。
文管事僵了脸,看了看默不吭声的姰暖,又看向项冲,“项总军?”
男人逼视她的通俗眸子暗了暗,视野定定落在她宽松的衣领,和纤细美好的颈子上。
她将人带去她哥哥房间,然后扑到角落上锁的柜子前,踮起脚在柜顶摸到钥匙,抖动手开锁。
“杜总军和项总军也驰驱数日,早日回房修整安息吧,炊事已经安排人去筹办了,这边儿...”,他点了点姰家兄妹,一脸谨慎地摸索,“老奴来安排?”
还没等她迈开步子,房门也‘哐啷’一声被大力破开。
姰暖后退着抵住桌角,在黑暗中悄悄松了口气。
立在身侧的项冲一愣,忙收回视野,低低回声,“四爷。”
江四爷眸光幽深睨着她,好半晌才开口,语气非常冷沉。
‘我会看诊!会配药!也会煎药!你放开我...’
可为了孩子,她总要赌一把。
姰恪被迫跟着他步子分开,止不住地想转头,一脸不放心。
比来洪城太乱了,周遭多少妇女在烽火乱态中遭人毒害。
“两,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