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跟着她。
……
“胡说甚么?”江四爷拢住掌心小手捏了一把,凤眸笑意加深,“暖暖千娇百媚,甚么模样爷都新奇,这辈子都不腻。”
像是在说,‘这还差未几’。
“四爷这话甚么意义?哦,你现在看腻了我常日素净,感觉没滋味儿了,想图新奇了是不是?”
姰暖想他想的不得了,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江四爷握住她小手揉了揉,闷声笑道。
杜审嘴角抽了抽,不爽的横眉。
新媳妇儿新婚头三日,都是娇贵受心疼的。
前头的江四爷和姰暖,已经踏进了宴厅正门。
姰暖烦死他,抿着嘴理都没理睬,气冲冲系好盘扣,就撵他出去。
这一身儿,艳绝柔媚,又雍容至极。
柏溪嗯了一声。
“真美。”
“你打扮成如许,还怪爷不矜持?”
他都没眼看。
杜审、项冲和柏溪远远坠在背面。
娇软轻微的嗓音,听得耳根人子发软。
姰暖嘴角笑弧上翘,偎在他臂弯上,略显娇纵的昂了昂下巴。
屋里静下来,两人到外室间落坐。
一众军当局的高官,都是冲江四爷来的,酒菜于他们来讲,不止是酒菜。
他眼里笑意不减,当真打量了几眼姰暖身上的旗袍。
怕一会儿还要见人,她也没洗漱换衣裳,就那么抱着儿子在喜床上玩儿。
对着镜子照了照,肯定再看不出甚么非常,这才磨磨蹭蹭自屋里出来。
喜庆正红色华贵名缎,量身裁制的曲线万分熨帖,将姰暖小巧身材儿展露无疑,冰肌玉骨欺霜赛雪,斜襟上纯金雕花牡丹的盘扣,与腰侧金线锦簇的连理枝斑纹相照应。
柏溪非常护短,这会儿也跟着插话。
大帅夫人和军当局高官的夫人蜜斯们,都坐这一桌。
姰暖记得,江戟和苏娉婷结婚时,刀头堂没来。
江四爷心下暗笑,还敢跟他拿娇了。
江四爷还要留下挨桌儿敬酒,姰暖便自行分开了宴厅。
大师很给面子地恭维了一番,齐齐推杯饮盏。
“这壶是我提的?你别装傻。”
他抬肘抵了下项冲腰眼儿,“你瞧见没,你骂我那话不对,这凡是遇着看中眼的人,甭管是谁他都没出息,你瞧瞧江老四嘴咧的,啧啧啧…”
今晚就叫她晓得晓得,他有多新奇。
薛紫凝却在这时过来了。
见他们过来,大帅夫人先起家端杯,说了敬酒词。
柏溪守在外室间。
柏溪小声提示,“是刀头堂的人。”
“暖暖真美,这色彩穿在身上新奇,你的裙裳都太素,本年秋裳多做几身儿艳色。”
“杜二爷,您拿夫人跟您的红粉知己相提并论,有点过分,这话我要奉告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