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爷瞥了眼胡二爷,曲指轻蹭鼻翼,考虑着温声开口。
胡二爷喜形于色,赶紧也跟着饮尽杯中酒。
胡二爷当即离座,到酒保端着的托盘儿上,拎了酒壶和酒盏,快步走到江四爷和项冲身边。
“今儿是冲你面子,可贵风雅了,这礼你得收,你要不奇怪,转手给我也成!”
胡二爷也僵在原地。
胡二爷咂了咂嘴,喉间轻咽。
“这酒啊,但是四十年的女儿红,不是接待少帅,我三弟且舍不得拿出来呢,哈哈哈…”
他笑,“不错,是好酒,胡二爷不说,爷还没重视到。”
他眼神闪动,看了静下声的韩五爷两眼,吭吭哧哧地半晌接不上话。
江四爷挑眉唔了声,捏起酒盅,当然细细抿了一口。
江四爷淡笑不语。
“他丧事将近,又合计着,约莫新阳那边今后要改姓杜了。”
胡二爷眨巴眨巴眼,当即回神。
他冲胡二爷使眼色,“趁菜还热,我们这就开席吧?”
江四爷清声发笑,神态轻漫扫量世人一眼。
胡二爷踌躇着考虑半晌,总算低着声开口。
“这,实不相瞒,少帅,我本日,是给您赔罪来了。”
韩五爷,“嘿~,你有点儿不识好歹啊,我这……”
“不来这些虚的,说端庄事。”
韩五爷嘴角笑弧扯了扯,“第二桩事儿,是冲杜二爷。”
韩五爷垂眼扫了扫,捏起他掌心两粒药丸,顺手塞嘴里,混酒咽了。
“这席面儿还没开,倒先罚上酒了,这是哪儿的端方?爷瞧不明白了。”
项冲也不鄙吝,又给胡二爷和陈三爷也递体味酒药。
“都是利落人,下次有闲事儿早说,别来那些个虚的,再担搁,饭菜都凉了。”
“韩五爷,你要不要?醉酒伤身,痛饮前要做些筹办啊。”
江四爷淡淡堵他。
“方才我五弟也说,今儿为三桩事儿,这第三桩事儿,是先头跟少帅夫人娘家亲戚,生出点子隔阂曲解这事儿。”
韩五爷见怪不怪,过往江四爷去他那边闲坐谈事,偶有留膳,碰到吃酒,也都会当场吃解酒药。
韩五爷眨眨眼,嘿得笑出来,端起酒盅跟江四爷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