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饮数杯以后,李靖问起杨玄感此次的来源。
张出尘看到李靖的手势,顿时心领神会。恭谨答道:“启禀道长,长辈恩师亦是道门中人,道号上清下宁。”
李靖固然对杨玄感的来意已有猜想,却未想到他竟是送给本身如此一份大礼。骁果军乃是当明天子杨坚在开皇三年合兵骁卫与果毅军而组建的一只强兵,并将之作为保护禁宫的御林军。军中统统士卒皆是特选的精锐悍勇之士,每一个兵士都装备了良驹、骑枪、横刀、弓箭和明光铠。不管是设备之精美还是战力只刁悍。骁果军夙来都甲于天下。
杨玄感年纪虽少,但自幼受其父庭训,目光不俗,城府颇深,见此景象亦涓滴不觉得忤,转向身边的李靖笑道:“这三位先生各具奇相,一看便知非是凡夫俗子,药师如何交友了此等人物?”
见张出尘言辞诚心,本人又是人间可贵一间的良材美质,钟离权便有些意动。但老子一脉夙来择徒极严,他便是故意收纳,也不便等闲做出决定。
钟离权含笑点头,感喟道:“算算那已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清宁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道童,想不到现在那小家伙都有了传人。”
张果、铁拐李和钟离权虽都长年游戏风尘,却老是埋没身份,名声不显,故此杨玄感等人也不知他们的身份。
李靖想起将来那为以剑术称绝的纯阳神仙吕洞宾还是钟离权的弟子,则钟离权的剑术自是可想而知。张出尘便是从他这里学到一招半式,那也是了不起的机遇,因而悄悄地向张出尘打个手势。
到了花厅以内时,张果他们仍在自顾痛饮,旁若无人。
杨玄感笑道:“愚兄此来,乃有一事预先知会药师,需求你早做筹办,以免事光临头措手不及。”
钟离权大袖一挥,收回一股温和劲力将张出尘托了起来,有些难堪隧道:“约莫清宁顾忌贫道面子未曾对你胪陈当年之事,当时贫道是因偷吃了清宁小家伙千辛万苦从山中采的一葫芦猴儿酒,又手脚不大洁净,被他捉个正着,只得用一门剑术抵了酒债。是以贫道与清宁虽有传艺之实,却无师徒之名,当不得丫头你唤这一声‘师祖’。”
李靖讶然道:“却不知玄感兄所指何事?”
因为方才肯定了进入朝堂生长的方略。李靖便也未内疚作态地推三阻四,只是举杯敬了杨玄感一杯酒,暗自将这份情面记在了心上。
张出尘仓猝在钟离权面前大礼参拜下去,口称:“弟子张出尘,拜见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