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枪法各具神妙之处,一个银枪似风摆柳絮、雪舞梨花,一个金枪如游龙惊天、灵蛇吐信,两匹战马盘桓之间大战五十余合,未能分出胜负。
过了约莫半个时候,探马回报说通衢上公然来了一支马队,数量在五百高低,却没有打着灯号,是以不知是那里来的援兵。
秦琼的喝声与劈面一将的喝声不分前后的响起,两人各自向劈面打量,不约而同地呆在当场。
秦琼正斗得鼓起,忽见劈面的小将向本身丢来一个眼色,顿时觉悟忖道:“只顾比试枪法,却几乎误了师尊大事。师尊公然神机奇谋,有此人前来,那杨义成的铜旗阵举手可破。”
劈面喊喝的是一个银盔素甲、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只生得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唇若施脂常含笑,目若寒星蕴寒光。
“好短长!”固然未曾受伤,但秦琼的脸上却现出惶恐之色,口中叫了一声,拨马落荒便走。
那小将喝道:“你等只在此等待,看我独力擒这贼将!”催马摇枪随后紧追而去,只留下两边的人马相互大眼瞪小眼地互望,一时不知是否应当开打。
想到此处,他枪法忽地暴露一个马脚,被小将银枪欺出去在肩头轻挑一记,但他有唐猊铠护身,枪尖不能入内。
已经换了武将装束、手擎一口金背刀的东方伯催马来到李靖近前,在顿时拱手笑道:“李元帅,方才你应当已经看过了我家杨帅布下的阵法。却不知你是否有了决定?”
李靖一行人回转大营以后。众将纷繁来问李靖破阵之计。
“伐鼓!”秦琼一声令下,春雷般的战鼓声轰然炸响,三千定世军一声号令杀出树林,将那支人马的来路拦住。
正望着大阵深思之际,忽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李靖举目望去。见来得恰是先前见过的东方伯。
李靖在顿时看了杨义臣的这封手书,脸上微微现出深思之色。
此次尉迟恭却没有莽撞出战,他见到李靖后禀报导:“师尊,那杨义臣在东岭关外弄了一个很古怪的阵法,弟子曾去看了一次,只因难辨深浅,是以未敢冒昧。只等师尊亲来措置。”
秦琼传闻对方兵马未几,便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在林中耐烦等候。半晌后看到通衢上烟尘滚滚,一队人马奔驰而来。
李靖浅笑道:“也罢,既然杨帅为免生灵涂炭而提出这场赌局,本帅又怎好拨了他这一番善心,便请东方将军答复杨帅,这场赌局,本帅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