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许老夫人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离她们有个半臂之远,虽说一向在看着她们,但上了点的年纪眼睛也有点不太顶用,没看明白,只听大儿媳轻叫了一声,不由开口问。
“好了,才出去几天呀,就这么想了?”许老夫人讽刺大媳妇道。
他朝老太太一笑,也没回她的话,而是朝他的少夫人看了畴昔。
她这时不由地想起次女四五岁的时候,她在二房那受了气跌在了地上,她这个小女儿扶了她起来,朝她二婶哭着道“莫要欺负我娘”的事来,再想过之前她为了许府委曲小女儿的事,那张脸不由地一红,忸捏地看着女儿道:“你不怪娘罢?”
母亲毕竟是当了许府这么多年的长媳了,并且,大哥也是她所出,只要她狠得下心,敢横敢闹,府里拿她也没有体例,也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
罗杰康为人木讷机器,但他自幼被家中请来的名师悉心教诲,很重礼数,一出去就是朝老夫人请完安,跟岳父见过礼,才与归德侯府的这位连襟拱手作礼。
许双婉明白了她在许府的不好过。
幸亏家中为渝良谋的那份差事,他二叔他们也是帮了忙走动的,这二孙女就是跟二房他们有甚么肮脏,看在她大哥已经得了好差的份上,也得帮她堂弟他们一把。
看来,也只能在二孙女这边作些文章了。
她眼睛又瞥到那不咸不淡跟岳母见过,此时脸上连个笑都没有的二半子身上,也是不由微拢了下眉头,也晓得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但许双婉还是抽了出来。
长公子刚才的话,她听都没听过,他却在许府说了出来,想来也晓得是为她出头,见不得她在这府中受那气。
许双婉只能说,她此次归宁,不是回娘家,而是来与许府完整了断那丝亲缘的。
“是。”
“诶……”许曾氏红了眼睛,扬眉吐气之余,又更惶恐不安,恐怕女儿当着她祖母就不给她这个脸。
但许双婉还是想的太好了,她这一扶,并没有让她母亲的腰在祖母面前挺起来,反而让许曾氏转过了头。
许老夫人一听他有大肆言谈之意,忙笑道:“传闻了,都传闻了,你再孝敬不过,我内心但是晓得的,现下不忙,你是家里的大姑爷,大姐夫,现下祖母请你跟你大哥去帮祖母好好接待一下我们许家的新半子,你看可好?”
母亲对她的所求,她明白,回绝了她也难受,但难受又管甚么用呢?就像母亲难受管得了甚么用?软弱窜改不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