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夏季,景玺光复至北失地。这是他的第十一次领兵出战,攻无不克,人未归而申明已大噪,称他为“不败战神”。班师回朝那日,封安百姓夹道围观,弥月国主命太子景弘携文武百官在皇宫金水桥设台恭迎,无上光荣。
景弘跪在勃然大怒的国主面前,没有一丝悔意。他说:“父皇,儿臣只是想晓得大臣们啧啧奖饰的女子是甚么滋味。”一想起景玺抱着秦葭看向他的眼神,他只感觉解恨。
黑暗中,素珊越听越气,双手垂垂收拢,握拳。她想。景弘太子凶险狡猾。如果弥月国落在他如许的人手里,弥月的百姓们必然会堕入水深炽热当中!而煊王一旦落败,那了局可想而知!
国主下旨,在宫中大摆庆功宴,一应用度皆由国库出资。对此,太子又妒又恨,称疾不肯前去。东宫的谋士们建议道,此时恰是煊王志对劲满之际,他身为弥月太子更应风雅前去赴宴,让臣民们都看到他将来国君的气度和度量。景弘不肯,直到皇后娘娘暗里派人送了份书笺到东宫,他看后才忍气吞声前去赴宴。
景弘早就想好了。待他即位之日,就是那些人丧命之时!不听话的狗,不忠心的狗,他才不会留着!
“行,既然你已经晓得,那本太子也就不坦白了!”景弘笑得森冷。
景玺无所害怕,沉着的神采让他不由思疑景玺是不是另有逃脱的战略,而景玺的话更令他一怔,“你早就晓得?”
“慕容瑶你闭嘴!”景弘怒道。“别觉得本太子还会念着旧情不杀你!”又对景玺道,“好,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本太子来当个好人。奉告世子他母亲真正的死因!”
景诺淡然以对,小手却紧握了起来,看向他的父王。巴望从父王口入耳到只言片语,而他的父王却比他还冷酷。
“哼!这可怨不得本太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景弘的眼里闪现了恨色,“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大臣明显大要已经臣服于本太子公开里却还一心想要搀扶你。”
“景玺,你真不该返来!更不该跟本太子争夺皇位!不然,秦葭不会因你而死!你的老婆与儿子现在也不会陪着你一起等死!”景弘大笑,“你晓得母后在书笺上写了甚么吗?忍!本太子忍你到明天,已经够了!”
看到景玺皱起眉头,景弘脸上暴露残暴的笑。
他说:“本王承诺你。”
“景弘,你可晓得那帐本连累甚广?这小小帐本它会让多少人无辜受累,家破人亡?”即便受制于人,景玺的气势却不减,“在你的威胁利诱下,满朝文武或多或少都淌进了你太子党的浑水里。我一向迟迟不脱手,不是怕了你,而是不想摆荡我弥月的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