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端着一本端庄的模样,暗里却想,白老弟就是白老弟,一句话就能让太子自乱阵脚。
弥月国主用最后的力量,提起朱砂笔,下了两道圣旨。
大限已至,顺不顺气已经没意义了。
景弘双瞳突然一缩!就见素珊从胸口取出一封手札,“证据在此!”
马立忠刹时惨白了脸,靠前试了试鼻息,浑身一僵,跪地,悲戚道:“国主薨逝!”
“来人,请柳妃与世子出来。”景玺寂静不语,弥月国主只能拿出他的最后筹马。
那冷傲如霜、抱剑徐行走在白叟家身后的,可不恰是去策应素珊的赤雁!
疾风劈面,景弘的守势突如其来。
景弘闻讯,急仓促赶来,神采非常丢脸。阴鸷得像一匹充满戾气的狼。
“证据在我手里。”
简云枫却出乎料想地比他们更安然沉着,“那证据呢?”
王一海说:“我们有证据!”
“弥月江山交到你手里,朕很放心。朕另有最后一个心愿……”景玺抬眼看他,他却转向靖辞雪,“柳妃,你摘上面纱,让朕瞧瞧。”
手指发紧,是景诺在用力握她。
——不能负阿承,不能负本身,只能负你。
兄弟相争,他的父皇明着冷眼旁观,暗中偏帮东宫。即便现在,大局将定,他满心想的还是如何为皇后母子谋取一线朝气!
顾青山和王一海站在兵士前。对视一眼。
靖辞雪心中一怔,手上的痛意传来。她侧眼看向身边的人,如旧冷酷,如旧疏离,唯独她的手,痛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