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是否会让她同父相、姐姐一样,毕生以光复靛国为任务?她是否情愿毕生监禁在恨的樊笼里,不见天日?她是否甘心运气的摆布,背负已知的宿命走上她现在走过的路?
心头蓦地闪过一个设法,靖子午冷眸凝睇着她,问出这个她感觉极成心机又毫偶然义的题目。
“对不起,没能返来陪你用膳。”
那年西子湖畔,她生受了丧母之痛,心如死灰之际对父相恨之入骨。而就在当时,她赶上了少年不得志、哑忍孤绝的祁詺承。祁詺承对父相,岂止恨之入骨?这类似的表情让他们不必倾诉便已心心相惜。
“他若不知,何故为了保全你而火烧我靖府宗祠?”
但是靖子午的内心,又何曾好受过?翻出蒙尘的旧事,追根溯源。如梦初醒的,是mm。而她获得的,不过是再一次接受早已接受过的痛。纵使工夫流逝,纵使当年的腥风血雨她未曾参与,那种痛也如昨日今夕,清楚地烙刻在她心头。
她还可否恪守?可否不沦亡?
至于祁詺承……她晓得,入宫为后是父相为她定下必经之路,她与祁詺承的相遇,是射中必定。
——
澹大名晔和顺地替她拭去,沉默着不说话。靖行光娶了他皇姑,若非有他们墨羽国暗中互助,靖行光底子不成能那么快节制斓瓴朝政,更遑论毒杀两帝!何况,他即位成了墨羽国君后,与他姑父之间,还存有好处纠葛,互帮合作,两厢共赢。
不过当时的她所受的挣扎和痛苦,应当比无知的她所接受的,要重上千百倍。而结局,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何种表情。
他笑,弧度轻微,像清荡的东风,带着些许无法。(未完待续。。)
“一年后,探子在斓瓴境内寻到水长老的尸身,而皇妹不知所踪。父皇修书给彼时已权势滔天的斓瓴靖相,托他寻觅皇妹。你父呼应下了,只是寻觅多年一向未果。没想到,皇妹就在相府里。”
靖辞雪俄然看清了她与祁詺承之间,隔着的是真正的国仇家恨——那是一道再深再厚的情都没法超越的鸿沟。莫说斓瓴国的臣民接管不了一个前朝公主,就是她,在面对祁詺承时也没法做到心无芥蒂。
祁詺承于她,是此生难渡的劫。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何种表情。
pps:终究胜利开立第四卷啦。第四卷的先容是:我为助你渡劫而来,你却留我在凡尘,单独思念。这句话在网页版的目次页能够看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