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靖子午服侍她用药。她用完药,想到靖子午整日留在北园,便问:“珺瑶一小我在西园,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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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子午在世人的寂静中悄悄地用完餐,手一抬,便见春桃等三个婢女端着托盘出去,托盘之下,是锭锭白银。
澹大名晔回到君府,受了伤,左胸口的伤口在汨汨地冒着鲜血。君府里一阵慌乱。太后顾不得沉痾在身,非要要看她儿子,靖子午固执不过,便陪着一道去东园。
靖子午冷酷地扫了说话者一眼,说话者当即垂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守城大将面色凝重地望着底下单骑独闯郢城的女子,不由为她的派头佩服。城楼下,兵士们架起弓箭,他却不敢命令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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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求见”,是“要见”。
生于帝王家,他有任务庇护他的国度和百姓。坐拥天下的抱负是水中月影,而任务,他不成懒惰。
“你是澹台珺瑶。珺,瑶。”靖辞雪持续教。
“算了。”又是纤细的感喟。“哀家病着呢。等好些了再让珺瑶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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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第二人……
澹大名晔直起家,余光扫过春桃端着的那晚乌黑药汁,没多想,直接端起来喝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走火入魔,他伤了经脉,不喝药保命,他如何保得住他的臣民?
寥寂的唇角弯起一抹轻微的弧度,衬着他惨白的神采,再难回到当初的温润。
她微微扬起下颚,高喝:“本宫乃是弥月宸妃,要见你们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