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说去臣妾的宓羽轩么?”羽妃眨着眼无辜地问他。

“准奏。”很久,他才吐出这二字。

时隔近一年,那明安公主想来已经成年。当初国主承诺一年后准期迎娶公主,现在期间将近,怕是离迎娶之期亦非远矣。

羽妃无所谓地笑了笑,毫不粉饰本身的心机,却眼神果断道:“入宫伴驾,臣妾从未悔怨过。”

祁詺承打伞走在最前边,一把大黑油纸伞,为他也为羽妃遮去漫天飞舞的飘雪。一众宫女寺人远远地跟在十步开外。

后.宫妃嫔也曾听闻两国婚约,不由得失了神采。特别是妃嫔席位首坐的洛缪莹,恨恨地咬紧了下唇,手中锦帕被她折磨得不堪入目。一个靖辞雪都还对于不过来,还来个弥月公主!

雪花忽大忽小,飘忽不定。羽妃伸手又接住了几朵,“金陵城的雪就是不如边塞城关来的澎湃大气。”说着,看向祁詺承,“皇上可还记恰当初的承诺?”

悄悄地走了一段路,祁詺承顿步,回眸望向来时路,雪地上蜿蜒着一串深浅不一的足迹。而凡灵宫早已藏匿在夜幕里。

不易发觉地一叹,祁詺承对羽妃道:“朕另有事,你自行归去吧。”

瞳孔蓦地一缩,祁詺承望着她,不语。

偶然细想,却见几株玉梅寒冬吐香,心下一动,便去折了一枝。馨儿说玉梅过于素雅,不敷喜气,是以,花瓶里皆插着御花圃里采撷而来的素净红梅。哪知她心之所系,倒是这素雅玉梅?

“臣弟听闻,弥月国的明安公主生来姣美,虽说比不得皇嫂,但确切是个美人儿。皇兄可真艳福不浅。”川王举杯作揖,大声恭维。

素珊忽而感觉心安。

乍一回眸,她不由一怔,那深似渊海的眼眸里爱意犹存,却早已超出她看的是另一人。

“既然弥月国已在筹办婚嫁事件,我斓瓴国又岂能掉队?”祁詺承看着他三弟,胸口莫名藏有愠气。正筹办把这个大任托付给川王时,靖辞雪开口了。

亓官懿看了眼世人簇拥着走出金兰水榭的祁詺承,点了点头。

洛缪莹望着堂上之人手中酒杯起起落落,心下豁然了然,也闷闷地引了好几杯。香醇酒液入喉,倒是苦涩难咽。

祁詺承如有所思地点头,可贵笑道:“朕受教了,多谢羽妃提点。”

“临时还没有。”祁詺承深吸一口气,眉间郁色一扫而空,朝外伸脱手来,当即从十步开外跑来一个小寺人,奉上一件水蓝色披风,再退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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