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世人退尽,门也被关上。

“你本日去了军中?”

“弥月军中也有墨羽细作?”靖辞雪再问。

靖辞雪悄悄点头,神情和顺,却问:“军中特工是何人?可查出来了?”

“远殷火。”祁詺承淡淡道。

“墨羽细作无孔不入,为了此次的粮草,朕与花将军费了很多工夫。”祁詺承拿起剪刀,走到烛台前修剪烛心。自从靖辞雪来了上阳城,他就算再忙,每晚戌时都会来内院看靖辞雪,为她剪烛。还嫌屋内蜡烛不敷亮,命人搬来好几个烛台,乃至屋内明晃晃的,堪比白天。

“雪儿心肠仁慈,不想见斓瓴弥月被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但是雪儿应当更清楚,公主和亲代表一国颜面,现在公主命丧斓瓴,弥月君臣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斓瓴若不该战,就是承认与公主之死有关,斓瓴国人将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他抬手抚上靖辞雪素净的面庞,柔声道,“现在,朕与煊王都已知军中有佞臣,必会更加谨慎。但这战事,倒是没法制止。雪儿,朕实不想你为此忧心。”

“雪儿,朕感觉很美满。”他垂眼看向怀中女子,心神一动,在她眉心悄悄印下一吻。

祁詺承神采一沉:“燃烧我军粮草之人朕岂会留他!只是,朕思疑,军中仍有细作,并且就在朕的身边,对朕的意向了若指掌。”

拥住她的双臂又紧了三分,才觉被东西搁住了。祁詺承见她负担长琴,迷惑道:“凤梧琴?”

靖辞雪欣然之余,却满心但愿他能早得军功。

靖辞雪眼神一闪。墨羽国前身是十来个部落,每个部落都有各自善于的秘术。此中,尤以五行部落的秘术最好。而这远殷火,恰是五行部落的引火术之一,但失传已久。古书上记录,说是有一种名叫“远殷”的植物,磨碾成粉状,洒在东西上,再以秘术为引便可引火焚燃。与馨儿的玄针蛊术有些类似,都是不消现身便可暗中操纵的秘术。

靖辞雪这才屈膝施礼,道:“臣妾恭请圣安。”

靖辞雪脸颊绯红,退而不得,只能道:“亓官擅自出宫全因臣妾,皇上,你别罚他好么?”

因而说:“雪儿你如此聪明,莫非不知朕若不这么对他,反倒更遭人话柄,落人丁舌么?届时朕又该如何服众?”

祁詺承却如获珍宝般欣喜道:“要!只如果雪儿亲手绣的,朕都要!”感遭到荷包里另有东西,他取出来一看,是那琴轩仆人所赠的蓝色剑穗。再看到露在琴套外的粉红琴穗,祁詺承担即把剑穗挂在了佩剑“妄思”上,再一次紧紧拥住靖辞雪,仿佛失而复得般欣喜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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