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骂,煊王也怒了,刹时阴沉下来的神采吓得那自发得骂得舒爽的小将差点跌上马来。
ps:这一章把长浮最大本事的文采都用完了,本来长浮就这点程度,好难过!!!
“尔玉啊,为师单独打理这些花花草草多少不易啊,你还这么……这么培植它们!你不念为师的辛苦,也要念它们的风韵文雅啊……”伯熹珍惜地扶起被剑气震得哈腰的月伊草,喋喋抱怨。
再次看向城楼,靖辞雪弯着嘲笑,冷冷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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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弥月军中策马而出一员小将出阵骂战,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如凌厉带风的长鞭记记抽在上阳城的将士心头。
乌黑的眼眸里,苍茫万物逝尽,只余白衣女子一人。
“哎呀!我的月伊草!”身后传来徒弟跳脚的声音,他不为所动,只是冷静收了剑。
——靖辞雪,想不到本王与你的第二次见面竟是在疆场之上!
——好一曲!师妹,公然是你!
望着溃不成军,吃紧撤退的弥月雄师,上阳城将士们不由振臂高呼。
靖辞雪顶风而立,眼底是黑压压的十万弥月铁骑。
“阿承,将军夫人不肯回金陵,她要承夫志,留守上阳,替亡夫守住斓瓴国的边塞重地。”
八将军当即听得肝火丛生,痛骂了声娘,就要带兵出城应战,幸而被边上的洛缪璠及时拦住。他刚要开口,洛缪璠冲他神采松散地摇了点头,手上暗顶用力。八将军顺着洛缪璠的目光落在城楼中心,亓官懿受命摆上香炉和一把长琴。他蹙眉不解,雄师当前,莫非还要操琴扫兴么?虽不睬解,但他终究不再闹着要出城。
琴音不止,弥月十万雄师几近奔溃。景玺却恍若未见,凌厉如鹰的眸光紧舒展在那翩白身影上。脑海里闪现的倒是另一幅场景。
——师兄,你输了。
忽而风起,滚滚乌云压境,一股压抑之情难以言喻。
景玺缓缓抬起右手,沉声喝道:“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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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琴弦,琴音畅然流出。香炉里的三支红香无火自燃,三缕青烟直直腾起。耳边忽听琴声响起,众将士不由侧目,淡淡暗香窜入鼻尖。
他问:“徒弟,那人是谁?”
那是个绿草如茵的山谷,矗立入云的山岳乌黑飞瀑如练,伴着耳边的淙淙流水声,藏青窄袖长袍的少年挥剑如虹,乌黑剑气离开而去震得各处月伊草摇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