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随扈急得了不得,心想如果公子死在他们手里,他们的命也不能保了,瘦子便道:“如许下去公子凶多吉少,我们得给公子请大夫。”
“你个西贝货,再看我就把你那俩眼泡子挖出来。爷平生最不喜你这类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了,得了,还得爷亲身脱手。”话落,一脚踩住赵筠的左手,一手捏起赵筠的右手食指,饱蘸了朱砂压着他往债条空缺处一按,鲜红的一个指印子就上去了。
钱金银顿时笑的好不泛动,便捧起洛瑾瑶的手揉捏一番,洛瑾瑶那里碰到过这等登徒荡子,“啪”的一小巴掌给他拍了归去,责怪的送去一记眼波。
本日她出来的急,上身只穿了一件琵琶袖紫绫袄儿,上面穿了一条绣彩色花鸟纹裙襕白罗裙,如许的气候在外头会有一些冷意,钱金银便将她搂在怀里,嗅着她的体香道:“瞧你穿的如许薄弱,别一惊一乍的冻病了,爷抱着给暖暖。”
“真的?”洛瑾瑶打个哭咯,拿雾气氤氲的眸子斜睨他。
赵筠哀呜不止,一个劲的拿眼睛睃洛瑾瑶,洛瑾瑶扭过身子来假装没瞥见。
洛瑾瑶先是点头又是点头。
钱金银捏捏她另有婴儿肥的小脸,笑的前仰后合。
“呸,你们真好大的狗胆,也不看看咱店主是谁就来白吃白喝,打死该死。”
钱金银眯了眯眼,但瞧她这小滑头的眼神喜的了不得,一边擦着她的泪痕一边逗弄道:“你所幸持续哭吧,爷……”他扬手作势去捏她屁股。
雨中行路,但看燕子低飞穿柳枝,湖上鸳鸯并头卧。
这回洛瑾瑶是真怕了,小脸乌黑乌黑的,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又惊又惶,钱金银又急了,心疼的恨不能把她的眼泪一个个拾起来穿成串藏在盒子里当珍珠使,忙放开手哄道:“你就是我祖宗,再不敢轻侮你这还不可?”
钱金银顿时便笑了,心想这妮子还是太嫩太纯洁了些,他不过是做了些奉迎美人无伤肌骨的小事罢了,这就是待她好了吗?再说了,待她好是一回事,奸商不奸商的又是另一回事,这二者可没有甚么干系。
瘦子冲动的面上横肉一阵颤栗,骂道:“哭哭啼啼像个娘儿们,过期公子如果不回,夫人定然会发明的,必然会派人来寻,怕甚么。待我们回了京师,禀了然夫人,看那贱商还敢放肆。若夫人晓得公子受了这么大的罪,以夫人那性子岂能轻饶了他。我就等着看那贱商得个甚么样的好死法儿。我们家这位表蜜斯也不是甚么好鸟,上了男人的床,便不认得亲戚了,实在该死!公子您不能在执迷不悟了,夫人说的狠是,我们家这位表蜜斯就是个水性杨花的骚浪货。谁入的她舒畅她爱的谁死去活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