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挡着人,他就今后退了一步,想换一个方向持续往前走,却不想,路又被人堵住了,他把醉醺醺的眼睛睁大,瞥一眼挡住他来路的独眼男人,挥挥手,“好狗不挡道。”
周氏感喟道:“阿瑶走了半个月了吧,一个丫头都不让带,对阿瑶,我们一向是娇生惯养的,想想我都替她愁得慌,早上起来谁给打洗脸水,谁给做饭吃,谁给清算衣裳,唉……”
“不见得,酒鬼来了也有一些日子了,除了兼并了这条街,就没见过他揽权招人,老是独来独往,醉醺醺的模样。”
洛文儒又道:“今儿个陛下召见我了,从陛下的话里我咂摸出了一点别的味道。陛下虽愤恨二皇子,却并没有完整嫌弃,过上几年,事情淡了,也许陛下还能把人召返来,到时阿瑶就能回到我们身边来了。”
洛文儒安抚的拍了拍周氏,沉吟半晌,温声道:“我深思着你之前在外头阵容浩大的为阿瑶寻摸夫婿,算是歪打正着了。”
洛文儒深深长叹,搂着周氏道:“想让他们返来,卫国公府、平南侯府岂能善罢甘休。我们就只能孤注一掷和那些人对上了。也罢,这些年我们府上和他们的摩擦也是不竭,早已不成能和解了。你回一趟山东也好,我找一个机遇和你大伯父深谈一下,陛下的身子日渐不好,我们也该早作安插了。别哭,有甚么事情是处理不了的呢,尽人事听天命吧。”
刮风了,窗棂上树影摇摆,张牙舞爪,屋内的伉俪二人抵足而眠,呼吸清浅分歧。
“很晚了,睡吧。”
有晓得这酒鬼短长的就拍着巴掌哈哈的笑,“是酒鬼啊,我们黑水城新来的第五霸。打,打起来好,也让我们瞧瞧,哪个短长。”
黑水的地盘是玄色的,这里还盛产一种黑皮铁树,城里的屋子就是用这类树建成的。
周氏一想便笑了:“可不恰是歪打正着。如此,算是在那三府面前施了个障眼法。我们虽不怕费事,可谁也不会但愿有费事不是。”
“啊?这就是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阿谁酒鬼?杀人如麻的阿谁?”
周氏被戳中芥蒂,脸一红,就给了洛文儒一拳头,洛文儒假作被打疼了,哎呦一声,周氏感觉好笑又好气,悄悄给他揉了几下,“行了,别装了。”
写着一个草率的“赌”字的布帘被人卤莽的翻开,一个瘦子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断臂上还滴着血。
垂垂有抽泣声传来,周氏哽咽道:“她生下来猫崽子那般大,我费了多少精力才把她养大成人,我不想、不想经历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