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井年看着面前那张笑容,黑沉的眼眸当中也跟着感染上了笑意:“呀唷,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功德才得来你这么知心的姐姐,开学第一天,还给弟弟□□心小饼干。”
看着弟弟那张理所当然的笑容,徐酒岁踌躇了两秒,咬了咬下唇:“那给你吃两块。”
“教务处主任从黉舍开门那一秒就站在门口抓仪容仪表呢,”徐井年仿佛是想到了早上校门口人仰马翻的场景,笑了笑才说,“带耳环的,染头发的,披头发的,没穿校服的,没戴校牌的,校牌位置不精确的,今儿倒了一片,都说政教处主任疯魔了。”
徐井年瞥了她一眼,父母基因在那,徐家就没有长得欠都雅的人。
“你爱吃,”徐井年没好气地说,“你一人能吃的了这么多?当我没看过你之前做饼干啊,最多就这一半――给谁的?”
徐井年瞪了她一眼,抬起手隔空指了指她的鼻尖表示”一会儿找你算账”,回身翻开正在煮的豆腐的锅盖,洁净利落起锅装盘,回身出了小厨房。
淘米,烧饭。
徐酒岁停顿了下。
身上还穿戴本市十八中校服的少年放下了手中那一大落新发的教科书。
可惜徐井年并没有筹算就此放过她,而是微微一笑,持续放出第二枚重弹:“并且你晓得我刚才站在走廊和他聊甚么么?”
她正忙着切黄油往那面糊糊里和。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瞥见自家弟弟脸上挂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神采,目光刀子似的在她脸上刮了一遍:“耳朵这么灵?”
“天啊,这么流批的人物住我们家劈面!蓬荜生辉呐!那你本年的奥物比赛不是稳了?”
“那是甚么?”
徐井年面无神采道:“阿谁疯魔的政教处主任就是姐夫。”
“做小饼干。”徐酒岁伸出一根沾着面粉和黄油的手指,嫌弃地戳着身后少年的硬邦邦的胸膛,“你别站在我身后,热死了。”
“岁岁。”
油烧开,拍蒜瓣,放进肉沫,再加豆瓣酱,加水。
徐酒岁:“我都二十四了,穿毛线高中校服――说谁七中毕业!老子正儿八经一本文明分数线举头高歌考进中心美院高材生,他埋汰谁?!”
徐酒岁脖子一缩,换了气音像兔子似的小小声:“他是你甚么教员?”
“他也不爱吃甜食,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徐井年“啧啧”讽刺地笑。
没一会儿,徐酒岁一手一边端着两碗白米饭,嘴里叼着四只筷子跟着走出来,放了碗,滚烫的手指从速捏捏耳朵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