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娘左手又对他开了一铳,右手同时拨下击锤,改换孔眼。此次这鞑子一声惨叫,身子一晃,倒是左臂中了一弹。他咬着牙,强忍剧痛,借着山石树木的保护,逃下山去。
她持铳了望,看万叔等人已骑马追下山去,仿佛只要两个鞑子跳上马背,连同留守的三个伤者一起,冒死策马逃窜,连同袍尸身、浩繁马匹辎重都不要了。
他佛门大开,一根新月披箭疾射过来,就从他的面门射入,斜斜往上,从脑后透出来,如凿的箭头将顿项顶得高高的。
众马甲皆如佟噶尔一样心机,吼怒着,如狂暴的野猪向山上扑去。
这时啊的一声惨叫,倒是那鞑子刀盾手投出了飞斧,飞斧忽忽扭转着,就吼怒切在了不远处宋哥儿的脸上。血花溅出,宋哥儿大呼着,手中翼虎铳远远抛飞出去,他向后跌倒,就不省人事了。
钱三娘抓起一个万人敌扑灭扔去,随之另有李如婉扑灭扔去的万人敌,山上一些哨骑投出的万人敌,一共五六个,一齐落在了山石的内里摆布。
钱三娘叫道:“另有铳弹的,瞄着他们打。谭哥儿,你告诉万叔他们,备马筹办追击。”
很快这鞑子刀盾手也进入二十步以内,他扑到一块山石前面,手中沉重的铁骨朵投出。
他们骄狂怪了,岂有就此撤退的事理,并且有表率例子在前,如曾为巴牙喇壮达的鰲拜,率甲兵二十四人驻守骆驼山,明军四百夜劫营,反杀了他们二百余,夺战马数十。
李如婉冲他开了一铳,佟噶尔忙闪到山石后,怕二女投来万人敌,又闪到另一块山石后。
“霍哥儿!”李如婉怒叫了声,她看得清楚,射出箭矢的是阿谁虎背熊腰的鞑子头。
钱三娘掩在老槐树后,护喉甲上一道深深的划痕,方才她开铳打中一鞑子马甲,紧接着一根箭矢就是飞来,正中她的咽喉。幸亏这护喉甲有弧度,“v”形,又精钢打制,鞑子的重箭从护甲上滑开,破不了防。但也惊得她出一身盗汗,由此可见这些鞑子射箭确切准。
想到撤退,贰心中又是一惊,上山艰巨,下山恐怕也难。
看最后两个鞑子弓箭手不顾统统逃窜,钱三娘扔下翼虎铳,抽出本身的两杆手铳。
这鞑子顶着盾牌,侧着身子,腾跃盘曲着,或闪过山石,或闪过树木,很多铳弹响着,但只打在他的前后摆布。转眼他就进了二十步内,盾牌更紧的保护身形,猫着身,只暴露右手间寒光闪闪的飞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