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李如婉等人返来，带回山脚下的缉获，共有清兵马骡三十五匹，皆骠肥马壮，帐篷辎重等一应俱全。
并且飞斧铁骨朵投来，便是有面甲，若被砸中，恐怕也会遭到很大的伤害。
二人皆是细弱，一个左肩背有些不矫捷，似是那处受了伤。一个右手臂断了，此时包扎着，用一块布条吊在胸前。
他们的盔甲也全数剥了，兵器灯号拾起，只留下无头的尸身躺在雪地中，冰与血固结在一起，非常惨烈。
这让屯岱浮起忧愁，但愿这伙人只是哪个明国将领麾下最精锐的仆人，如果多了，成千成万，那对大清可不是一件功德。
屯岱叹道：“高傲的海东青飞得再高，也会折翼。自破口以来，太多的懦夫阵亡了。破黄崖口的巴牙喇多罗岱、图尔噶图、萨尔纳等人死了。乃至攻河间时，镶红旗牛录章京、巴图鲁索尔和诺都死了，何况我们马甲兵呢？”
他叹道：“不要藐视这些南蛮，他们很古怪，他们搏战比较稚嫩，但他们火器很锋利，特别不消火绳便能够打射，又不哑火，足以抵消我们多年的博杀经历，再碰到这伙人，却要谨慎。”
她从腰间抽脱手铳，扳下击锤道：“这鞑子如此桀骜，带着是个祸害。”
缉获的鞑子马骡中还发明三具尸身，一具没有人头，明显是冯遇圣砍的。一具身躯残破，尸身上还残留着弹片与火药的味道。一具脑袋碎裂，眸子子都没了，明显是丘呜泰、史舜胤二人所杀，同归于尽换来的战果。
另有十八匹沂州哨骑的战马，被清兵缉获后，又归邳州哨骑等人统统，冯遇圣的战马也在内里。
本来五个鞑子逃窜，他们追击途顶用手铳打死一个，另两个受了伤跑不快，就被他们用套马绳套下了。最后剩两个鞑子窜入山林，仿佛是阿谁分得拨什库与一个未受伤的马甲弓箭手。
他们与鞑子作战，却没此时看得这么清楚，就见两个鞑子皆留着鼠须，头皮青惨惨、光溜溜，脑后一撮款项大小头发，一根发辫垂下来，细颀长长，象猪尾巴，又象老鼠尾巴。
这鞑子凄厉呼啸，用满语吼怒个不断。
很快世人清算结束，悄无声气分开这里，山神庙又规复了安静，只余狼籍的坡地，横七竖八的无头尸身充满野间。
他如在梦中般，这两天的经历，可谓让他永久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