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提笔当众写下,“外祖母体虚身寒,卧床难动,初诊需驱寒补中,拟用肉苁蓉、葫芦巴、吴茱萸……”
那和尚立下不决,竟微微侧目看了看老夫人,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老夫人一颗心被她说得忽上忽下,此时听闻叶晴湖并不会来诊治,好歹松了口气,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她现在也是商家子孙了,按理也要去看望一回。
老夫人却似坚信不疑,忙道:“高僧,为何您说此处有业障?”
阮小幺回以一个肆无顾忌的笑容。
中间正有两个妙龄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欣喜着她。
商岚琪拉着商岚心,道:“我还未见太高僧是甚么模样儿的!祖母,我姐妹二人便不走了,只在那处躲避,也好听听高僧说的甚!”
这丫头是不知她的企图的,恐怕还一心想着让她病好起来呢。
“不晓得。去了不就晓得了。”
阮小幺有些难堪,“我这一去不知要几日,总得先禀过了家中其他长辈,才好解缆……”
“接下来的事让你师父来便好了,既然高僧说你业障重多,我现下便派几个下人跟你前去,安设好统统,你放心前去便是了。”她道。
倒是那少年,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半晌。硬是拉着二娘子的衣袖,道:“娘,她是何人?祖母新收的丫环么?”
三女人商岚琪平平打量了阮小幺一眼,向老夫人道:“祖母,您就别恼了,小巧想必也是初来乍到,礼数有些完善。今后多教诲教诲就是了。”
不一会儿,那“高僧”便被直接带到了后宅老夫人处。
甫一转出来,那高僧一见之下,便大吃一惊,“业障!”
“尽胡说,这是我们小巧女人。初来家中,你可莫要欺负了去!”二娘子道。
“外祖母,论医术,哪个能出我师父之右?您放心躺着养病,我只写个方剂,让师父瞧一瞧,他平日事件繁多,并不会亲身前来,只需应允了便可。”阮小幺劝道。
柳儿面上有些心疼。
“素有素的好。这是外祖母特地‘关照’着做的,不穿畴昔给她白叟家瞧一瞧,倒是孤负了她一番美意。”她含笑。
“无需禀了,我自去奉告他们便是。”老夫人挥手道:“你休要惊骇,只将你这业障消了,便可返来,想不过几日便好了。”
屋中,老夫人正在里间软榻上靠趟着,带着暗色儿绣吉利字样宽面抹额,神情衰弱。
老夫人眼中猜疑之色一闪。
她欣然应允,便同那两个女人在一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