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慧书守在门口把风，阮小幺与慧持则进了偏殿，摸着了佛龛，上高低下一顿摸索，终究发明佛龛里那尊观音像手里的净瓶实则是个转钮。她捏着那净瓶转到边，再推佛龛，咔咔一顿声响后，背面墙上便现出一块空格来，内里放着个木箱。
她们不肯束手就擒，现在情势已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慧持摇点头，眉头舒展，“怎的就那几片僧牒，我们的都放那里去了？”
目睹着到处都没那僧牒的影子，阮小幺也有些疑虑，法智总不会是将这些东西都埋在那里了吧！慈航寺那么大，若真埋哪儿了，那可真是海底捞针了。
阮小幺心头一明，顷刻间又沉了下去，张了张嘴，却未说出一个字。
那头慧书悄声道：“你竟然直呼方丈的法名，没尊没卑！谨慎方丈听到了，罚你抄寺规！”
里头布设整齐，虽是粗陋，衣奁物箱，该少的一样很多，比起本身那处那通铺，不知豪华到了那里。她在那案上竟然还见着了一个小巧的铜香炉，炉嘴上狻猊蹲伏，兽嘴微张，炉身镂着麻姑献寿，铜丝连缕，精美不断，里头香灰成粉，细细铺在那吊着的铜盘上。
“哎！”慧书更是一头雾水，见慧持脸上也是一副不明以是的模样，只感觉阮小幺现在看来有些神经兮兮的。
连法智的也不见了，八成便是她本身拿走的。
阮小幺暗自鼓掌，好样的慧持！
她又重翻了一遍，方丈法智的僧牒也不在此处。
三人头见面连比带说，不一会，便分派好了各自的事项。
阮小幺嗤笑，“你最好让菩萨保佑，方丈听不到，不然她估计要杀人灭口。”
公然，慧书又呆了住，细细揣摩了慧持那些话，终不再扭捏不定，但是第一次――面上暴露了一丝凄苦。
慧持一边找一边问：“方丈屋里怎会有我们的僧牒，你到底在想甚么？”
阮小幺还来不及多想，只见觑着门缝儿的慧书蓦地惊叫道：“方丈、方丈返来了！……”
“让开让开，”她挥开一屁股坐在榻上的慧持，吃紧将被褥竹枕都掀了开来，榻上顷刻间暴露一整块木板，乍一看去，还觉得法智将谁家的大门拆了下来做床板，细细再瞧一眼，却发明那当中有一块细细的裂缝。
她小声地、最后攀着一丝但愿，道：“我们可不成以报官？……”
是啊，现在寺里这么穷，这些姑子们该如何活下去呢？都这么穷了，一个小弟子都没赶出去，一向这么养着，她不信法智有这么仁慈。